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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张丰梁,原本就厌恶洋人的特权,此刻听了许护士的话,痛恨得几乎双眼发红,他向来不喜欢洋人,觉得他们做出什么事再难接受也能接受了,可没想到许护士作为国人,也能这般轻视同胞的姓名。他忍无可忍,立刻就要让警员把她拖走。
    不过汪峦稍一抬眸,轻声说道:等一下,还有件事。
    张丰梁到底还是有理智在的,微微愣了下,随即想起来之前自己训问的事,他大步走到许护士面前,厉声问道:你今天在诊所附近,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又出了什么事,怕你们发现什么。许护士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我们发现了什么,还是你发现了什么?汪峦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温柔地紧逼道: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再藏着什么还有意思吗?
    不是,这事真跟我没什么关系,许护士着急了,忽而又像是抓住了稻草般说道:其实是我昨晚,看到有人进了诊所。
    许护士的住所就在诊所对面的小矮楼上,她因为安德烈斯出事而日夜难安,经常会拉开窗帘,观望警察署的人在诊所里做什么。
    昨晚下着雨,我就是临睡前习惯拉开窗帘看了看,许护士在几人的注视下,终于老实地说起当夜的事:然后远远地看到赵小姐,来了诊所。
    赵小姐?汪峦与祁沉笙对视一眼,赵家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赵庆雅居然还会到维莱特诊所来: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身边还有什么人?
    许护士想想后,才又说道:大约九点多钟,身边还有个男人,但是他带着帽子看不清长相,走路也挺怪的。
    九点多--汪峦心中粗粗算过时间,当晚他与祁沉笙离开赵家的时候,就接近九点了,这么说来,赵庆雅应该是在他们离开后,紧接着就来到了这里。
    而她身边那个男人,可能是赵庆春,也可能是汪峦目光复杂地望向坍塌的地道口,也有可能是被剥皮后,还活着的尤利安。
    你没说谎?出乎意料的是,祁沉笙似乎并不相信许护士的话,但许护士却坚持道:我,我都这样了,还说什么谎啊。
    汪峦有些奇怪望望祁沉笙,祁沉笙便走到了他的身边,重新揽住他的腰背,低声说道:昨晚赵家,并无消息传出。
    汪峦顷刻间便明白了祁沉笙的意思,因着尤利安出事后的赵庆雅与莱娜的态度,祁沉笙昨晚已经派人暗暗盯着她们。
    既然没有消息传出,就说明她们并无异动。
    这又是怎么回事?是祁沉笙的人并未发现,还是昨晚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