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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庆雅颤抖着抬起手,将那白玉镯子送到莱娜的面前:这是这是她的镯子。
    去年我爹送了我一对白玉镯子,可其中一只摔裂了,我就随手给了她没想到,没想到是她,是她又回来了!
    莱娜的面容也出现了一刹的扭曲,但她迅速反应过来,将那玉镯狠狠地从赵庆雅手腕上撸下,用力向一边扔去。
    玉镯发出声脆响,瞬间整个碎裂成了污血,黏腻而冰凉地,溅到了她们两人的脸上。
    赵庆雅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莱娜也怔怔地,像是回到了什么噩梦中,半晌后才安抚地拍着赵庆雅的肩膀:庆雅,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许多人都在等你呢。
    另一边,汪峦与祁沉笙正沿着临水的长廊,往那摆了宴的厅中走去,虽说祁沉笙并不如何在意,但按着礼数到底还是应当先去见见那粮爷赵的。
    可粮爷赵还未见着,汪峦却瞧到一个身穿铜钱纹长衫子的老头,一脸愤愤着急地向他们走来。
    汪峦起先以为这是祁沉笙的旧识,可那老头走近后,汪峦才发觉尽管他面容浮肿发虚,衣着也十分对付,只是勉强说是体面,可眉眼间却与祁沉笙有七八相似。
    这莫非是--
    你这孽障!老头一把就要去抓祁沉笙的胳膊,祁沉笙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让他扑了个空。
    老头险些扭着腰,歪着身子更加生气了,双目滚圆地怒视着祁沉笙,又狠狠地瞪了汪峦一眼,几乎指着鼻子骂道: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又跟男人鬼混去了。
    私底下爱怎么玩,谁管你去!今儿在赵家扯开了,我祁家的脸往哪搁!
    对着眼前这怒极的男人,祁沉笙先是漠然,好似就没将他放在眼里,可听到这句话时,凉薄的唇上突然扬起了笑意,灰眸冷冷地瞧过去:祁家的脸?
    谁不知道祁家大老爷您,当年春鸳楼里连纳十二妾,那时候您怎么不想想祁家的脸面?
    我纳妾怎么了,老头脸色僵了僵,随即更是恼怒地骂起来:你爹我纳妾,还能丢了祁家的脸不成!
    自然不怎么,祁沉笙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的嘲讽,他将汪峦又往自己身后挡了挡:父亲纳妾算不得丢祁家的脸,那儿子我娶正妻岂不是祁家的大喜事。
    谁准你娶这么个玩意!
    好好的与赵家的婚约你不要,你,你--
    祁家大老爷当真是气急了,但心底却仍隐隐忌惮着祁沉笙,眼珠转动间一股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