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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打开合上的声音,听走进病房的人是不是真的进去了。
    进去了。光头道。
    陈德岛瞥他,又翻了个白眼:用你说?
    光头叨叨叨,像念经念不完似的:你不去主动见见他?
    又道,还是见见,在暮天恢复记忆前,这样好歹能有个依仗,免得到时候被暮天追着打死。
    陈德岛终于忍不住了,扭头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死秃驴,上辈子念经没念够这辈子来念我?我做魔的时候到底中了什么失心疯要放过你留你一条狗命!
    咬你啊!
    光头却在听完后平静道:狗命?
    摇头,我不是,你才是。
    陈德岛懒得再和光头废话,直接下楼梯走了。
    光头目送他,喊:怎么走了,臭狗。
    陈德岛闻言整个人一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回过神,总裁大老板的面子都不顾了,翘腿拔下皮鞋就往光头脸上呼。
    闭嘴!
    臭狗也是你叫的!?
    江羽走进病房,把马经理叮嘱买的水果放到桌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有种直觉,好像刚刚有谁站在门口过。
    他转头往门上看了眼。
    坐回床边的椅子,贺牧天还没有醒。
    江羽默默地看着,想起副本最后,贺牧天已经疼得站都站不稳了,却还能以超常的意志力稳住身形,想方设法地和青蛇会合,完成任务,赢得了比赛。
    以及杀那大妖的时候,用剑理所当然,没什么可指摘的,贺牧天还是对他低声说了句抱歉,好像本不该也不想让他操劳,又好像将当时的他当做珍贵之物,只能空悬,不能沾血。
    江羽回忆体味了一番,觉得贺队对他未免也太好了。
    病床上,贺牧天沉睡着。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深陷一片魔域,被一个苟延残喘的魔物困住了。
    晕晕沉沉中,他听到魔物对他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好,不枉复生这一遭。
    反正世间多鼠辈,早晚有一天,还是会有人献祭复活它,到时候再徜徉那人间也一样。
    魔物吸食他的修为,将他的肉身和魂魄一起裹进魔息里,令他成为了魔的一部分。
    此后许久,他都在魔息的侵蚀和折磨中沉睡着。
    直到这日,一道清淡平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怎么会有魔灵?
    紧跟着,大能身上没有敛起的福泽和运势穿过裹在他身上的魔息,激荡清洗着他残破的魂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