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第 3 / 4 页)
的脖子,正勤勤恳恳地跪在那里铺被褥。
    皮肤那么白,腰那么细,还是像个娘们。
    “大人,我睡了。”苏水湄盖上被子,遮到鼻子,恨不能把自己的脸都埋进去。
    “不脱衣服?”男人声音清冷,没有起伏。
    苏水湄却是一震,她支支吾吾道:“太冷了。”
    “哦。”男人冷淡应一声,似乎并没有起疑也并不想深究,转身也闭上了眼。
    油灯未灭,苏水湄想了想,询问道:“大人,油灯?”
    “不必管它,自然会灭。”
    陆不言话音刚落,油灯的光突然又变暗了几分。
    原来“自然会灭”是这个意思吗?这男人,不会连油灯的油用多久都掐着算计好了吧?
    .
    不过一会,油灯便灭了,屋内彻底昏暗。
    苏水湄躺在地上。虽铺了被褥,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从地底内沁出来的寒意,阴冷刺骨,直往她骨头里钻。而且这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晒洗过了,一股子霉味。
    小娘子忍着没有动,没有翻身,甚至连呼吸都尽量均匀下来。
    屋内,一个床上,一个床下,虽只隔了一米,但却像隔了千重山,万层水。
    突然,拱在地上被褥里的人动了。
    苏水湄偷偷觑陆不言一眼。
    太暗了,她看不清,不过苏水湄并不介意男人是醒着还是睡着。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掀开被褥,然后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先是借着一点光亮在屋内逛了一会儿,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最后,她推开门出去了。
    原本躺在床上,似乎闭眼熟睡的男人霍然睁眼,眼底清明,无半点睡意。
    男人起身,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
    一处也就几个平方的小竹林里,小少年寻了一棵生得最粗壮的竹子,然后解开了裤腰带。
    男人隐蔽在不远处,夜色昏暗,树影婆娑,有些遮蔽视线。不过陆不言能听到清晰的水声,“淅淅沥沥”像是积攒了很久。
    陆不言挑眉,盯着小少年瘦削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是转身回了屋子。
    苏水湄不知道陆不言有没有跟出来,她猜测,应该是有的。
    小娘子颤抖着手,将自己系在腰间的小葫芦塞上,然后快速系上了自己的裤腰带。
    她一开始就知道,像北镇抚司这样的地方,尤其是像陆不言这样的人,心思诡谲,她想要骗过他,没有那么容易。
    幸好她在今早出门前准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