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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屹西靠边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扒拉了下发茬,细碎水珠四溅,细看了下才发现她手里拿的一个套在玩。
    就上次齐思铭生日酒吧别人塞给他的那个。
    沈屹西上次回来不知道随手扔哪儿了,她倒是给找出来了。
    真的很欠弄。
    他瞧着她后脑勺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起身往她那儿走了过去。
    他没在床上坐下,靠在玻璃窗上:“哪儿翻出来的?”
    路无坷原本一直埋着头,听到他声音头抬了起来。
    被他发现了她在玩这种东西她也不心虚,也没想要藏起来。
    她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在你床上。”
    路无坷是真在他床上捡到的,他床上不仅有这个,还有个游戏手柄。
    她这张脸拿着这东西清纯得跟拿着糖似的,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似的。
    沈屹西挑了挑眉,示意她:“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的什么玩意儿?”
    路无坷看着手里的小方块,说出了两个让沈屹西啼笑皆非的字。
    她说是气球。
    沈屹西听笑了,微侧着头掏了掏耳朵:“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路无坷看了他一眼又看回手上拿的那东西上了,她说:“阿释说这个可以拿来吹气球。”
    沈屹西终于确信她是真的有点醉了,他也不急,在这儿闲情逸致地跟她这半醉的瞎扯。
    他笑:“你朋友教你的东西挺实在。”
    初中高中那会儿路无坷也不是没听过坐附近的女生说有男生拿这玩意儿在男厕所里装水,后来上了大学还听阿释说说她们高中那的男生拿套吹过气球。
    但其实路无坷没见过这东西长什么样。
    她有点好奇,问他:“可以吹气球吗?”
    沈屹西脸上挂着一副没什么所谓的表情:“吹呗。”
    他突然觉得路无坷是借着这不算彻底醉了的酒疯在做些她以前完全不可能做的事,也好像她在把她骨子里的某些东西释放出来。
    他刚点完头她还真就拆出来吹了。
    当着他的面。
    沈屹西好不容易下去的东西隐隐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偏开头,顶了顶腮帮,忍了会儿才转回头来。
    这东西上头有油,她还真拿了要吹。
    沈屹西伸手给抢了过来:“还真吹?”
    她说:“你让我吹的。”
    沈屹西真给她磨得没了脾气,从上往下睨着她,身上是那副惯常的懒散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