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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就是因为阿释这话提到奶奶的原因,路无坷晚上就梦到了奶奶。
    梦里那个她只有四五岁,抱着奶奶的脖子嚎啕大哭。
    奶奶一夜愁白了头,红着眼眶摸着她的头,哄着妹妹不哭。
    路无坷不知道是什么让她们这么难过。
    只知道那是很难过很难过的事。
    梦里的沉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而这种感觉,路无坷真真切切感受过。
    在这短短的十几年里。
    她已经在这人世间苟活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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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无坷她们这专业一周有三天早读课。
    院领导在学习这事儿上恨不得榨干学生的精力,要不是学校自由选课制度的原因,估计他们都想亲自上手把他们这些学生的课表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读就是领导在学生起床和正式上课这中间给挤出来的碎片化时间。
    学生对这早读颇有微词,毕竟这时间放平时可是用来睡懒觉的。
    路无坷倒是没起不来这烦恼,生物钟简直比时钟还准时。
    今天有早读,她起床洗漱后就去了教室。
    早读课没老师看管,就班委给他们放听力和记考勤。
    一节早读四十分钟,下课那点儿时间足够他们溜达去吃个早饭后再赶去上专业课。
    路无坷有时候蛮懒的,不想跑那么远就去吃个早饭,直接去上课的教室了。
    班里就来了一两个人,正啃着面包聊待会儿上课老师要求小组讨论发言的事儿。
    路无坷挑了偏后排窗边的位置坐下,没一会儿教室人来越来多,大家都赶过来上课了。
    教授一进来就在讲台上捣鼓多媒体,上课铃还没打响就拍拍手让大家准备准备上课了。
    一大早的,教授那口流利的英语说得人昏昏欲睡。
    教室里已经睡趴了几个,不过大学老师一般不管这些,爱睡睡去考试能过就行。
    就算看有人趴下了也不会说什么,继续讲他的课。
    结果这课还没讲十分钟就给人打断了,后门进来了个男生。
    他推门的动静不算小,班里大半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路无坷当时正无聊着,在白纸上自个儿玩圈圈和叉叉。
    她离后门近,听见这动静下意识往那儿瞥了眼。
    结果一眼就看到了插兜靠在门框上的沈屹西。
    他像是在找什么人,扫了教室一圈,最后和路无坷对上了。
    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