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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出来,方饮见了,随即左摇右晃地开始刹车,在对方面前堪堪停下。
    陆青折的自行车是自己带来的,他把买好的洗衣粉放在车筐里,看到方饮像是有话要讲,便顿住了脚步。
    方饮没想到会遇到他,开心地说:你的手表在我这里,看上去没问题了,过会我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今天,他整个人蔫了许久,此刻突然恢复了活力,扬起嘴角便会显出小酒窝的脸颊洋溢着笑意,眼睛亮亮地看向陆青折。
    我去拿吧。陆青折道。
    在这走几步都要气喘吁吁的天气里,陆青折却没怎么出汗,目光停在方饮脸上,疑惑着这副打扮。
    他继而问:你眼睛看上去有点问题?
    方饮点点头,装作十分苦恼的样子:是啊,可疼了。
    陆青折怔了怔,似乎看在同桌两年的面子上,要再关心几句。
    然而这时却有人挤到了他们两人中间,拿出自己的证件给方饮看,说自己是某某报社的记者,问能不能采访他几句,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方饮道:问什么?
    见他愿意配合,记者拿出录音笔: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想知道同学在此之前对A大的印象,今天的心情怎么样,还有你对这次的高考卷子有什么看法?做题时有什么感受?
    方饮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今年的考生?
    记者无辜地指了指周围其余几个人,要么无精打采地捧着杯咖啡,要么头发乱糟糟地低头翻看单词本,要么手上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里面是罐装咖啡豆、条状咖啡粉和瓶装咖啡饮料。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因为我远远看过去,显然只有你和你朋友还没受到过大学的摧残。
    方饮:
    他简略地回答了前两个问题,然而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做题感受,他当时状态极好,全程的所思所想除了这题简单,就是时间好慢。
    我随便考考的,正巧撞了大运能来这里。方饮不打算拉仇恨,就不说了。
    记者把目标换向陆青折:那这位同学呢?
    陆青折作为保送生,态度冷淡:没参加,不太了解也没什么看法。
    记者:
    一个待在A附重点班和待在夕阳红活动中心似的,几何方格本上从没有打过数学草稿,也没画过受力分析,全是玩五子棋和涂鸦留下来的痕迹。
    还有一个老师都不用操心,自己安安静静拿到了A大的签约协议。
    关于高考这话题,在他们那儿问了也等于白问,都不是好的采访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