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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抿了抿唇,安卿又想起他死后些年,在栖梧宫独自饮酒、满目苍凉却又沉默不语帝王。
    日人过来。当年他选了最艰难条路,伤己伤人。如虽然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婚日,安卿却想试试另条路。
    在只手收回去之前,安卿缓慢又定地握住了。
    只手果然跟想象中样粗糙,掌心茧磨蹭着皮肤,刺刺痒痒,但也有被包裹着踏实安稳感。
    萧止戈感受到手心柔软,深不可测眼底划过异芒,眉宇间鸷散了几分,冷硬唇微不可察弯浅浅弧度。
    两人相携走到正厅才松开手,改为握住红绸两端,
    司礼太监用尖而细声音声唱礼,“拜天地——”
    两人并肩而立,红绸连着彼此,在唱礼声中弯了腰……
    第2章
    拜完堂后,对新人便被簇拥着送入了洞房。王府正院新房早就收拾来了。披红挂彩,不喜庆。两人在喜床边坐,喜婆递过杆巧金秤:“请新郎官掀盖头。”
    萧止戈却没有接,目光沉沉盯着身侧人,不知在想什么。
    没得到回应,喜婆脸上容僵了僵,片刻后小心翼翼提醒:“王爷?”
    萧止戈才回过神,扫她眼,淡淡:“们先去。”
    喜婆早听闻他凶名,见他洞房时脸上都不见喜,只以为他并不喜欢新王妃,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暗暗同瞥眼安卿,便放金秤麻溜和其他人去了,甚至还体贴地关了房门。
    新房里,萧止戈并没有拿杆小秤,而直接便掀开了碍眼红盖头。待看见安卿并没有女儿打扮时,脸才了些。他拧着眉,似在思索该说些什么,良久,才硬又突兀问了句,“饿不饿?”
    安卿满脸诧异地看他。先前直垂着头,此刻才抬起眼,细细打量着面前男人——他新婚丈夫。
    曾经许多年,他跟萧止戈各过各日,甚至都没有看过个传言里凶狠暴戾男人。如细细看着,才发现他其实得十分俊朗。时候他还只个不受皇,在朝臣眼里他个几乎失去继位资格废,在百姓眼里,他坑杀数万人亦不眨眼“杀神”。
    然而此时此刻,安卿用心瞧着他,却发现他不过只个将将弱冠青年而已,虽然张脸沉着十分严肃,但远没有后来眼便能止小儿啼哭狠戾。两墨眉似剑,眉宇之间还有浅浅“川”字纹路,眼窝比常人略深,眼珠漆黑,像看不见底深潭。鼻梁挺,嘴唇削薄,反倒有天威严和尊贵。
    安卿舒展了眉眼,朝他个浅浅容。不管现在切真实还幻梦,他要迈第步。曾经他听信传言,既困住了自己,也辜负了萧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