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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禀报一声,信件容易受潮,尤其平州冬日多雪,若是信上盖了雪,那字就全花了,所以小人来时,是抱在怀里的,若夫人珍重的话,这信件也要好好照顾才能留存长久。”
    先天子与赵羲姮的信件?
    卫澧皱眉,问他,“拿来我看看。”
    赵星列死的时候赵羲姮才九岁,九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能写出些什么?
    卫澧自认是没什么道德的,看别人家书也看得理直气壮,毫无负罪感。使者将匣子递给他,他打开后随手捡起一封,上面两行大字。
    ‘阿耶启’
    ‘万宁三年’
    卫澧算了算日子,万宁是先帝赵星列的年号,赵羲姮今年十五,万宁三年时候她应该还不曾出生,哪儿能跟她父亲写信?
    信纸已经泛黄,看起来有年头了,甚至看起来有些脆弱。
    卫澧下意识放轻了手脚,万一扯坏了,赵羲姮的眼泪估计能把他淹了。
    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多眼泪。
    卫澧无意识勾了勾唇角。
    当他打开信纸的那一瞬,头又开始突突地疼,上头整齐娟秀的黑字并不密集,在卫澧眼中却像一个一个挨在一起的小蚂蚁。
    他难得良知尚存,知道这东西不能让旁人代他去念,于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字开始读,虽然过程中有困难,但努努力到底是拼凑完整了。
    “我今日感到腹中胎动,于是就想提笔给你写信了,大概是你不在身边,孩儿也想念你,所以近日格外不安分,于是我代他写信给他的阿耶。我尚且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但她若是女孩,名字我已经起好了,叫羲姮,希望将来写名字的时候不要怪我,你也不许驳回我的提议。可男孩儿的名字我实在起不出来,等你给我回信……”
    这原来是赵羲姮母亲以她的名义,写给她父亲的书信。
    卫澧只觉得牙酸,酸倒了一片。
    想人家就直说,非得说孩子想爹了,他们晋阳的人,说话都这么迂回?
    下面是赵星列的回信,卫澧心想赵羲姮阿耶好歹是个皇帝,总不能跟她娘似的磨磨唧唧,于是继续打开看。
    “万事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说孩儿想我,却不说你想不想我,就算你不想我,我也要说我很想你……”
    卫澧还没看完,就匆匆把纸折起来了,他甚至手有点儿抖,信纸险些塞不回去。
    他托了一下下巴,感觉现在牙当真是酸倒了,估计连块儿豆腐都咬不动。
    是单赵羲姮她耶娘夫妻俩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