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美人 第20节(第 4 / 5 页)
 柔嫩脸颊在他胸口轻蹭了蹭,让人只觉一颗心都泡进了酸水里,心软得无以复加。正欲再开口哄慰,便听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唤了一声:“大伯母。”
    裴策神色变得莫测。
    这是在梦呓?
    幽微的啜泣,压抑着传来,大掌下的纤薄脊背轻轻颤抖着。是做噩梦了?还是又梦魇了?
    裴策峻容沉下去,稍用了一点力,拍两下她的肩:“音晚,醒醒。”
    怀里的人竟回答了他,带一点低咽,似含了水雾般的闷:“我醒着的。”
    裴策试探着问了一句:“孤是谁?”
    江音晚沉吟了良久,不知在认真思索,还是在发怔。最后软声唤:“大皇子哥哥。”
    裴策有一霎的恍惚。漆眸深深,凝着晦暗夜色,不知想了些什么,片晌,终于沉沉应一声:“嗯,是孤。”
    看来不是梦呓,是喝醉了。
    醉酒的人,脑中总是混乱。江音晚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年何处,忽然问:“下雪了吗?”
    裴策也不计较她的思路跳脱,回答她:“今日没有。”
    江音晚轻轻“噢”了一声,又漫无边际地说:“潋儿做的核桃酥很好吃,我想跟她学一学。”
    裴策从脑中搜刮出“潋儿”这个名字,原是她在闺中的贴身丫鬟,而今已没入教坊。裴策没应这话。
    江音晚沉默了一会儿,蓦然哽咽着,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我再也不会想吃蜜合乳酥了。”
    这句裴策却听懂了,轻笑了一声,顺着她说:“好,不吃了。”
    江音晚埋着脑袋,又开始闷闷地啜泣。裴策轻轻摸了摸她后脑的发:“怎么了?又想到了什么?”
    江音晚语声孱碎,幽咽着吐出一句:“我太笨了。”
    裴策嗓音低醇潺缓:“不笨。”
    江音晚轻呜着,声腔低弱如自呓:“就是很笨。殿下教我的那些,我都学不会。”
    裴策拍着她的肩:“那就不学了。有什么要紧?”
    江音晚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渐渐安静了下来。
    就在裴策以为她已这样入睡时,江音晚蓦地撑起了上身,往上挪了挪,凑近裴策的颈侧。
    裴策峻漠的面容,微微僵滞。脑中有一根弦,紧紧绷起。
    帐外那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润泽,透过重重藤萝紫的帷幔映进来,似泠然的一汪泉。
    芙蓉石蟠螭耳盖炉里,燃的是安神香,此刻却全无用场。
    江音晚双颊酡然胭红,比平日里更温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