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唯唔了声。
    那确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
    荀式集团官方给她发了讯息，
    ——社会编号的性质就像是邮箱。
    【荀式集团提醒您：您已预约明日上午八点的体检，请在前一天晚上按照往常的作息休息，尽情自律或放纵，但请不要错过明天的体检，祝您生活愉快。】
    桑唯：“……”
    真是好清新脱俗的提醒。
    原本还猜测姬书屿会不会是闹着玩，或者借此得知她社会编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白捡了一次体检。
    感谢姬书屿，感谢荀谌。
    都是好人呐。
    ·
    好人姬书屿翻来覆去疼了一晚上。
    医疗团队到了后。
    轻车熟路的给他注射了药剂。
    勉强缓解了半小时。
    然后又开始疼痛。
    荀谌的助理何助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他第一次见s级觉醒者发病，没想到如此可怕。
    原本觉得荀谌大费周章观察姬书屿有几分小题大做，现在看来，荀谌是有先见之明，为将来做打算。
    医疗团队是自己的。
    这会儿治疗姬书屿，未来治疗荀谌。
    说不定在治疗姬书屿时还能找到突破。
    何助安抚姬书屿。
    “马上就过去了。”
    姬书屿抬抬眼。
    右眼宛如浓稠的，泛着寒意的潮水要将助理吞没。
    何助心脏砰砰跳。
    却中邪般没有挪开视线。
    他看到姬书屿的右眼瞳孔变成金色针状——
    高等级的觉醒者能够化形。
    但没有人见过姬书屿精神体的化形。
    听说是一条蛇。
    冰冷而疯狂，口中浸满毒液。
    何助心想。
    别听说了。
    就是蛇。
    他浑身发冷，感觉就是被蛇缠住，滑腻冰冷的鳞片，嘶嘶作响的蛇信子。
    这条蛇的左眼冒出血，眼罩都被浸透，滴滴答答沿着雪白皮肤留下。
    姬书屿嘴巴开开合合。
    何助听不真切。
    像是隔了一层屏障，什么都听不到，恍惚间以为犯病的是他。
    他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何助骤然回神，对医生道了谢，再也不敢看姬书屿的眼睛。
    想来姬书屿刚刚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