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啊？真他妈骚，些见不得人的事。”
    对方的话像掌落在脸上，姜离双臂止不住的抖，气红了眼眶。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
    汤恒将半截纸甩在他脸上，几张碎片落了地：“……脱。”
    “不可能！”
    “就把备份的图片发去，让全校师生都知你个什么东西。”
    “你……”
    气氛剑拔弩张，人洋洋得意，万分笃定，而另人面红白交错，浑身颤抖，无助、可怜。
    汤恒懒洋洋靠在桌子旁，等他选择。
    天际的夕阳彻底没入地平线，天空灰蒙蒙的，似在酝酿场大雨。
    楚轻发了条信息过去，端迟迟没有回复，他皱着眉，拨了通电话。
    手机铃声在教室里异常响亮，姜离右手伸进袋，刚拿来，人眼疾手快抢了过去。
    汤恒作两问他密码。
    姜离唇瓣抿得死紧，没说话，屏幕上跳来的主人两字，已经说明了切。
    纸张里的内容全真的。
    汤恒看他的眼神很微妙，半晌铃声停了，他扔回手机：“你该不会个兔儿爷吧？”
    时间在这刻似被只无形的大掌拉回年前，韩宇也曾这么问过，曾把他逼在厕所里，胁迫他发生关系，而此时，眼前人的事，与昨日重叠。
    他路走来，心酸、沉闷、压抑……
    像直都有人在逼他。
    从初的室友、再到韩宇、楚轻、中的整个校园、还有眼前的汤恒，甚至旁观者。
    整个世界都在逼迫他，点点把他推入深渊，不他就不该存在？他适应不了这个世界的法则，还他本就被法则排斥？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他没接。
    突然间不想接了。
    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所有人怎么样怎么样吧？
    他不玩了。
    姜离望着眼前的人，第次露苍白而讽刺的笑：“随你。”
    无力、也畸形的妥协与反抗，极致的矛盾在交织，铺成条不归路。
    汤恒愣，人已走远，他望着地上的碎纸，还捡了起来。
    姜离没有回宿舍，他直接跑了校园。
    深秋片肃杀，枯黄落满地，路边行人往来，熙熙攘攘，沙尘漫天，他的身影消失于路尽头。
    楚轻盯着没有回应的手机，眉头不曾松开。
    忽的眼跳了，门传来急匆匆的敲门声。
    他走过去，来人并不认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