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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花一般。
    垂在腿侧的手掌颤了一颤,蠢蠢欲动地抬起,悄悄的,生怕被发现了似的。它像一个拿着玫瑰花一步一步接近熟睡的爱人的男孩,局促,生涩,且又谨慎。在好不容易要触碰到贴身衣料包裹的后背的时候,却被突然苏醒的爱人吓得缩了回去。
    风平云止,无事发生。
    很好看,谢谢先生。
    白彦自信地打了一个响指,我打的,那当然得好看了!
    谁也没看到,刚才某人整理西装时,手经过衣领,不小心,把领带往左拨了一下。
    晚上九点半,鼎沸的酒会已经渐渐褪去浮华,只剩空旷袤然的会厅,以及中间明若白日的水晶吊灯。
    在宽敞却空荡的房间里,白彦老是心神不宁。回想刚刚陆至晖盘划的可以让助理帮他换衣服化妆的场景,总觉得奇怪。
    他跟陆至晖同居也有一阵了,也算摸清了一点这人的脾性做,永远快于说。如果是真心想让他一同出席,陆至晖不会说我可以打电话叫他们来,而是直接打电话把人叫来,要是白彦实在不想出席,再一个电话把人叫回去。
    但陆至晖没有,而且向来少语的人居然说了那么长一大串,换衣服,做发型,还特意强调了时间 一个半小时。
    虽然他没有明说,表面看上去好像很尊重表演的想法,也期待他跟他一起下楼似的。但,白彦隐隐就有种感觉这个人是不想让他下去,又不想被他看出来,所以故意那么说的。
    没道理啊。白彦把抱枕顶在头上,两手扶着模仿皇帝的步伐踱来踱去。
    嗒!嗒!嗒
    先生平时还挺尊重我的啊,还把我介绍给刘骥导演,每次碰到熟人都大大方方说我是他先生。没道理为着一个酒会瞒着我吧?
    走到尽头的墙壁,他又徐徐转身,沿着原路返回。
    还是说,他担心我不会应酬,把酒会搞砸?
    这个想法仿佛有点说服力,记得上次在张轩的婚礼上,他差点被一个记者激怒大打出手,还是陆至晖帮他圆的场。
    也是哦,今天到场的肯定有各大股东和董事会的那些老头。听晚霁说,董事会的那些人最难缠了,连先生都要看他们几分脸色。要是我做了什么难以收场的事,的确不好护短啊。
    想通了这一层后,白彦心里的意难平才姑且消去了一些。
    白先生,酒会马上结束了,老板在二十分钟之内可以抽身。我现在带您下楼,去车上等他,行吗?
    吴岐敲开白彦的门,询问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