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仁堂掌事便又为他把了脉，“脉相与往常无异。莫要多想，碰酒水。”
    最后曲谙得到的结果是，邹掌事给他半天假，让他休息够了再开工。
    掌事陆续离开，曲谙垂头丧气慢吞吞地走着。
    “我劝你管好己。”
    曲谙抬起头，刘掌事还未走远，对着他语气严峻。
    “这已不是一次两次了，曲谙，你要是想老实呆在偏院，就别给偏院惹那多事端。”刘掌事道，“若再有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
    上次被夜血门追杀一事，曲谙也曾向刘掌事说过，希望他想办法联系到段先生，但却被冷处理了。刘掌事对他有很大的意见，其中缘故他不知晓。
    眼曲谙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曲谙脚步虚浮走回去休息，如果手边有镜子，他就知道己的脸色有多吓人，神情委顿，惨败如纸，嘴唇几乎没有颜色，一秒归西也不意外。
    曲谙眼前开始现黑斑，血液像停流了一般，全身发冷。他哆嗦着将药锅里残留的药，连细碎的药渣也喝了去。
    然后他躺在床上，将己裹紧，失神地睁着眼。
    我要死了。
    这是他残存力气支撑得起的唯一念头。
    不归山庄。
    “山上有异？”萧责听了空云落所言，不禁皱眉沉思。
    “山之东南处，有迷瘴未破，那里草木之气甚浓，许是某种扰人五感的药物。”空云落道。
    萧责问：“庄主也不知？”
    “若是再留上几刻会清楚。”空云落淡淡道。
    “那为何不……”
    “怀中有人。”空云落冷瞥他一眼。
    萧责心中一震，不归山上有他不知晓的东西存在与庄主会怀抱他人，这二者给他的冲击竟一样大。
    但他很快敛
    杂念，道：“这也许与一年前地牢里的人无故惨死又凭空消失有关。”
    空云落道：“我记得由你和阮誉并查此事。”
    萧责道：“正是。”
    空云落道：“查什结果？”
    萧责垂首：“尚未查明。”
    空云落看他的眼神多了丝轻鄙，“不归山庄真是人才济济。”
    萧责愧不敢当，拱手谢罪，又道：“一年前山庄不平，事情又过于蹊跷，我担心公之于众只会人心惶惶，便压来只与阮誉并查，我以搜遍了整座山，也未曾找到线索，便以为犯人早已逃离不归山。”
    “谁料那人或许还在山上，用了些手段就藏得连两大门主都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