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梁庭瞥了眼端坐着玉人一般的空云落，小声说：“你得把他藏好了，不然我也没法保你。”
    曲谙用力点头。
    食盒里的早点比曲谙往常吃的要精致，有饱满剔透的烧卖和圆润爱的汤包，梁庭也忍不住吃了起来，边吃边给曲谙说他早的见闻。
    “镇上死人了，虽然每天都有人死，不过天死的不一样。”梁庭神秘兮兮道。
    曲谙缩了缩肩膀，“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个。”
    “铁巷的张家，一共十三人，一夜之间全被杀了！”梁庭道，“昨天打你的那几个人，就是这家的。”
    曲谙手一抖，包子掉了来。
    被一旁的空云落瞥见，心道，胆小如鼠。
    “他……死了？”曲谙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昨天还健壮如虎的一群人，就这死了。
    “听说他都是被门派流放的恶徒，杀人放火的事做多了，这样也算是罪有应得。”梁庭道，“都是被割喉而死，早去的人告诉我，那血，门都被染红了。也不知是哪路高手，莫非是段门主得知你被欺负，专门山替你气？”
    空云落眉头一皱，段门主？段千玿？和他有何干系？分明是本庄主大发慈悲，替你手刃了那些杂碎。
    “别说了。”曲谙害怕地捂住耳朵，他的灵魂依然是来法治社会的公民曲谙，随意杀人对他而言太过残暴了，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也希望通过正当手段将其绳之以法。他知道己的想法在这个世界太过单纯幼稚，那是十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对生命的惋惜和敬畏已经刻在他的本里，他无法像梁庭那样以津津乐道。
    空云落的嘴角塌，曲谙这副不安的模样，让他格外不爽。
    “太残忍了。”曲谙说。
    噗呲。
    汤包被空云落捏爆，糖汁流满
    他的手。
    “妇人心肠。”梁庭嘲笑他，“昨天如果你被抓到，死得更惨。”
    “我知道，只是……”曲谙不知如何说，他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个命比纸薄的社会环境里，他的价值观无法得到认。
    梁庭走后，曲谙还在沉默着。
    空云落来到他的身边，面无表情地开：“你觉得残忍？”
    “嗯？”曲谙转头看他，“洛洛，你听到了？”
    “他被杀不是活该？”空云落道。
    曲谙低声说：“在这里，应该是的……我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空云落嘴唇紧抿，看曲谙哪哪都不顺眼。
    曲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