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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原闭了闭眼,警告似的加重语气:“你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
    “真心话为什么不能说。”
    “真心话?”江原声音森然:“‘想你’‘喜欢你’,这类话你脱口而出过千百次,你有几分真心?你的穷追不舍是为了我还是你的好胜心?现在又来,怎么,五年过去,新鲜感又回来了,你这么容易腻,这次打算持续多久?”
    冯畅一笑,“记得这么清楚啊。”
    “不敢忘。”
    “好。你说的没错。我不是真心的。整整两年,全都不是真心的。江原,你不觉得不甘心吗。不想回本吗?”
    江原当然不甘心。
    刚分手那几天,他好巧不巧生着病,做什么都没心思,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从来不知道感冒可以让人难受成那个样子。
    金琅来找他,说了一堆荒唐的话,他虽然生气,心中却奇异地好过不少。甚至开始反复设想冯畅结束她无厘头的豪门戏剧后,他要怎样惩罚她的口无遮拦。
    可事实是,他压根不该轻信金琅的话。
    江原在日复一日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等待中心灰意冷。
    酒是捷径,是忘忧草,是能将想起某人时泛滥的伤心压入无尽黑暗的灵丹妙药。酒后爆裂似的头疼就更妙了,能让他比任何时候都理智清醒。
    然而有次他喝过了,他为什么喝过了,那天有人在台上唱英文歌。熟悉的旋律让江原一下子就回到了岭溪,回到那个有雨的夏夜,冯畅在他的怀里,亲他,缠着他唱歌。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已经好久,好久好久见不到她。江原抱着脑袋,捂紧耳朵,心碎成一片一片。
    一场恋爱谈到那样的程度,他以为她和他是一样的。结果原来她没有。明明才在车上和他说爱,转眼就能狠心说分手。明明在一起的时候甜言蜜语说了那么多,好像多离不了他,到头来全是哄他。最后分手那一下,一通电话就打发了,第二天就有了新的未婚夫。
    冯畅冷酷起来是什么样子,江原算结结实实领教了。
    “不觉得。”江原眼中阴云环绕,“人要知道长记性。”
    冯畅想帮他抚平眉间。
    江原避开了她的手。
    “没意思。”江原说,“就这样吧,冯畅。我没兴趣再陪你玩十八九岁的游戏。”
    “如果是你。”冯畅反问他,“你将我放在所有人的首位,所有事的首位吗?”
    江原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索性把话说明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给了你时间。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