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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不管不顾。
    顾德言听刘氏的话听了一辈子,几乎样样事情都要让刘氏去为他作参考,有时也要刘氏来做决定,好歹也是不惑之年的人了,眼见着刘氏病了不能再管事,正想好好松动松动,谁知刘氏却还是要来指手画脚,又想到自己是正经的崇恭伯,刘氏总要老下去,没道理这点小事还要被她束手束脚管着,否则何时才是个头。
    于是顾德言出言,焕娘也只是听说顾德言对着刘氏发了一通火,最后不许刘氏再来管他。
    刘氏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正是该好好养着的时候,本来或许也能好起来,总是等到入了秋人就舒服了,结果被顾德言这么一气,明明不是什么病的却被气出了大病,当日晚上就病得迷迷糊糊,连床也下不来了。
    第147章
    平心而论,焕娘对刘氏是一点感情也无的,但也不得不感叹一番顾德言真是个色迷心窍的糊涂蛋,竟为了一点小事将亲娘气出大病。
    那刘氏终归也老了,便是表面上答应了她,私底下该如何还是如何,也并不碍着了顾德言什么。
    “先哄着祖母又能怎样?若她身子就一直这么弱着,想管他也只是有心无力,若她日后还能好起来,他眼下再怎么顶撞还是会被管着。”到了夜里焕娘便嘀咕了几句。
    连焕娘都看得出来刘氏是真的为了顾德言、为了崇恭伯府好,可笑顾德言竟不知是当局者迷还是一意孤行。
    “你倒好卖乖,”裴宜乐忍不住掐了一把焕娘细细嫩嫩的脸蛋,“归根究底是你送去的人。”
    焕娘横了裴宜乐一眼,又撒娇似的往他身上蹭了蹭,娇声道:“我又没按着他的头让他睡,做什么来怪我。”
    从病开始不到一月,刘氏很快便熬不住去了。
    好在刘氏是入夏就病病歪歪的,这又是给了崇恭伯府一层遮羞布,总好过说是堂堂崇恭伯将自己年迈的母亲生生气死的。
    人年纪大了有点病痛便驾鹤西归也是常事,将丧事风风光光办完也就是了。
    出殡那日焕娘也去了伯府,见了顾德言他脸上倒很是悲痛,让人搀着连站都快站不住,刘氏生前最爱的就是这个大儿子,一辈子为他筹谋划策,母子俩感情是真的,只是不知顾德言在伤痛母亲的离世时,又有几分对自己行径的忏悔。
    没过几天,焕娘就得知了顾德言的心思,他仍旧还是宠着那一帮妾侍,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刘氏一死,也彻底没有人去约束规劝他了,即便是在母丧期间,他私底下也没有丝毫收敛。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