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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看见轻微的呼气。
    “角色招骂,”臧南渡自己开门见山,站在岐林身后,插兜低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也招黑。”
    “我知道,”岐林闭着眼,“但是总得有人演。”
    “故事里不可能只有好人,”岐林突然睁眼笑了,“书里也讲‘牺牲’,成就故事就得有人‘牺牲’。”
    “那你呢,为什么不演了,”岐林朝后伸手环了一圈儿身后男人的腰,没因为动作大牵扯衬衫的袖子往上窜,手臂就漏出来一截儿,在月光下就更是白晃晃的一片,“你的无奈,”
    “是什么?”
    臧南渡身上的烟味儿很淡,估计在外头味儿散的快,能带进来的不多。
    但是岐林嫌淡,跟在臧南渡身边久了,连他都不知道让自己上瘾的是味道,还是沾染味道的身体。
    岐林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反而脸上被人掐了一把。
    盖在眼上的只是一句,
    “睡觉。”
    岐林没撒手,从胳膊底下露出一只眼,然后从臧南渡西装里掏出一盒儿烟,声音甜闷,
    “我请你。”
    臧南渡把岐林不老实的手按回去,“烟就不抽了。”
    岐林勾着臧南渡西装最下面的扣子,歪头笑,
    “我说睡觉。”
    “我请你,”
    “跟我睡觉。”
    岐林说完,嘴上就盖了只冰凉的手,臧南渡的体温跟着压下来。
    “胡闹,”臧南渡自己出了门,没过一会儿人跟着车从正门走了。
    岐林就仰着头,肩膀跟着自己笑。
    他敢肯定。
    臧南渡刚才动了喉结。
    一个男人压抑欲、望的方式有很多种。
    这算一个。
    岐林闭眼,仿佛还能回到那个夏天。
    泛黄吱呀的木门,
    钻风吹鼓的白纱,
    臧南渡和收音机。
    岐林湿了自己成年后的第一条裤子。
    岐林睁开眼,在冰凉的空气里,发出一声轻笑。
    *
    第二天的录制因为有了头一天晚上的临时彩排显得特别顺,几条好梗都是一条儿过,因为这种在特定场合录制节目没有观众,很多反应都得靠着导播去找,最后剪辑师还得会找梗,最后的效果才能不差。
    造型还是昨天那一套,所有的人的剧情都是刚开始。
    岐林捏着自己的领子在照镜子,他很少穿西装,尤其是这种单色,白立领就在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