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的河 第23节(第 4 / 6 页)
屋没两天又不好了,她仍然得去医院,很少住过来。池灿上回没有把一肚子话全倒出来,总想找个地方倾诉,最后只能等李景恪不在家的时候蹲天井里对树小声自言自语。
    他们回到了最初,兄友弟恭其乐融融,每天各自上班上学,晚上睡在同一屋檐之下。
    国庆之后又是州庆,池灿手腕上的图案终究都没有了,上个假期去看完雪山的段雨仪只觉得池灿他哥是在苛待他:“他怎么连块表也不愿意给你买?上次还那么凶巴巴的,讨厌死了。”
    “别这么说,”池灿听见别人指摘个一星半点了,又不乐意,“我哥既给了钱让我买,还给我画了,你有人给你画么?”
    “段雨仪你是不知道,池灿之前手上那表还在的时候,有事没事跟展览似的让我看!”
    杨钧笑嘻嘻补充一句:“不过确实挺酷的,没想到你哥还会画画,下次你美术作业岂不是不愁咯。”
    池灿管他三七二十一,小得意地说:“对啊。”
    他们州庆到底还是约着一起出去玩了一趟——在池灿每天都能看见的地方——爬苍山。说是爬山,却计划了从洗马潭大索道坐一个往返的行程。
    池灿跟李景恪含糊提过之后,李景恪什么也没说,晚上给了池灿去坐索道的钱。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别扭,池灿拿着李景恪的钱,一会儿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一会儿感到如履薄冰,他对该以什么身份自处而困惑难解。
    池灿背上书包跟同学出门集合去爬山那天,李景恪休息,在床上躺了快一整天。
    没有池灿在,晚饭习以为常的简单,他去超市买了两筒挂面回来,够吃很久。
    不过李景恪在门口碰见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成为丁雷新代理人之后的阿文仍然客气地叫他:“恪哥,好久不见。”
    他知道李景恪不会先接话,便继续问道:“你从青木家具辞职了?”
    李景恪突然来了兴致一般,配合他装傻说:“可以这么说,也可以按你们诚实的说法,是待不下去所以卷铺盖滚蛋了。”
    阿文是奉命行事,以性格沉稳妥帖面面俱到而得人心,俗称听话,他解释道:“其实丁老板不是这个……”
    “多亏你们的订单。”李景恪微笑着打断他,道起了谢。
    “丁老板不是这个意思,”阿文掏出烟盒,不卑不亢地说,“你这样也赚不了几个钱,他想让你回来……哪怕是为了池灿呢?”
    “你知道丁老板不会苛待池灿,至少他不用跟你跟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