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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纷纷道:“二娘子,您来了!这一向许多时候没有见您出门,我们都牵挂得很。”
    顾瑟与她们一一问好,被簇拥着往屋里来。
    更多在后院听到声音的妇人、女子涌了出来,堂屋里一时站了二、三十人,搬桌椅的搬桌椅,泡茶的泡茶,又拿袖子抹了抹桌面:“地方实在简陋,茶也是去岁南地商人贩来的陈茶,慢待娘子了。”
    顾瑟就压了压手,笑盈盈地道:“不必如此,原是我今日偶然过来看看。劳动了你们,就不是我的本意了。”
    闻藤和闻音取了荷包出来,一个一个地分派:“今年过年的时候,姑娘不在府里,没有给你们送年礼钱,今儿特来补上。”
    为首的老妪摸着手中的缎面荷包,有些浑浊的眼中就淌下泪来。
    “二娘子给我们吃住,治我们的病,又给我们找了谋生的长久法子。怎么还当得起娘子额外的赏赐。”
    顾瑟笑道:“杨婶,这都是小节。最近开春了,善堂的房舍若是有漏水、漏风的,及时往府衙去报,或是报给齐先生都使得。若是左近有疫情,务要速速地报给我。”
    杨妪道:“娘子放心,我们都留意着。”
    顾瑟就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几个月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再来寻事?”
    杨妪道:“托娘子和越将军的福,万事都好,更没什么人敢来找麻烦的。……又添了几位活不下去的孤儿寡母,名册都递到府里去了……挣的钱也尽够花,竟不能再好的。”
    顾瑟心里有了数,又说了几句话,才作别出来,众人又簇拥着送她上车。
    这样的善堂,从她随顾九识来开原的当年秋天开始,这几年里陆陆续续地已经办了十几个,专为庇护孤寡无依的老、中、青年女子,随个人身体条件,授些编器、绣花、描样、乃至淘制胭脂、染造花笺之类的工作来供养自己,有数术天分的,还会被教导算术、盘账——这样的适龄女孩儿,往往很快就会被殷实之家聘走。又有收留男女孩童的义学,和一些其他安置手段,三、四年下来,竟已不知惠及到开原府的多少孤苦百姓。
    也难怪不知道有多少豪吏、乡绅想要她父女死。
    顾瑟上了车,颇有些自嘲地笑了一声。
    忠良里善堂已经是她今天要走的最后一处
    ,越惊吾驾车极稳且快,不多时就从城北回到了城东的宅子里。
    因为带着年少的女儿在任上,顾九识在东大街上赁了座四进的宅子,自己平日里只在第二进起居,第三进全留给顾瑟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