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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门他们都刚刚学会,更甭说了解这种聚集了一干衣冠禽兽的擂台了。
    当颜止三两下被医生打趴时,何末还特后悔没有买“医生”,他心想早知石头这小子那么不经打,他就该下注,至少捞回点钱,否则医药费都没着落呢。
    想起这个的算盘,何末有少许心虚:“那个医生下手挺黑,还好你身经百战,没被他打成一坨屎。”
    颜止皱了皱眉:“那台上的灯太他妈亮了,那白切鸡往那儿一站,跟个唱戏似的,哥儿们可不忍心下手。”何末把毛爷爷往他头上一拍,“下次必须舍得。你可没把我吓死了,你要被打残了,我们又没钱看病,还得问老金借....”
    老金.....一想起老金那张严肃正直脸,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噤。
    到了公交站,颜止快走不动了。这个站就一个站牌,连个破墩子都没有,颜止整个倚在何末身上,快把他的小身板压成折叠椅。何末咬牙切齿地说,“你骨头都被打没了吗,站直点!石头啊,你以前没那么娇弱的啊。”
    颜止没功夫理他,正难受呢。何末又说:“以前....哎,以前我们也不用等公交车,想去哪儿就开着大悍马,嘟嘟嘟,嘟嘟嘟,”何末一边说着一边摆动身体,险险把颜止甩下来。
    颜止赶紧勒着他的脖子,怒道:“何五岁,你都是大孩子了,能不那么幼稚吗。想玩车下次我带你去药店门口坐摇摇车。”
    何末也怒了:“你才大孩子!我忆甜思苦不成吗?”他表情哀怨地说:“石头,我总觉得自己在做梦。以前我们说要刮风天不敢下雨,要大闸蟹有大闸蟹,要妹子有妹子,现在,买个甜筒吃想了两天还得排半小时队.....这日子像从天上栽跟斗直接掉进了沼泽里,往下沉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底。”
    颜止看着他半响,突然伸手捏着他脸颊说:“你牙都快成棉花糖了,还吃甜筒。以后像我那样喝豆汁吧,便宜还不用排队”
    何末用力甩掉他的手,恶狠狠地说:“我说认真的。而且,路口那豆汁也得排队,老头耳背,一句话要说七遍。”
    颜止笑了笑,不说话了。路上汽车络绎不绝,却没有几个人在等公车。城里的路灯很亮,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某种匍匐在地的冷血动物,在这笔直的马路上爬累了,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睡死过去。行人也假装看不见它们,踩踏着它们的身体匆匆地走向他们的目的地。
    颜止看着地上斑斑的暗影,突然开口说:“小河,我跟你正好相反,我想以前在豆芽湾的日子才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