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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虽说自己没有签卖身契到王家,但毕竟是王家的十年长工,要处置他还不是一桩小事儿。
    看来你是忠心的很啊,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与你多费口舌。来人,先给我按着打二十棍,我瞧瞧是他嘴巴硬些,还是死鸭子的嘴巴硬些!
    眼瞧着壮硕的汉子提着手腕粗的棍子进来,朱六赶紧跪爬到王青野跟前:郎君,我招,我都招。小的并不是刻意要偷取主家的东西,是蒲家,蒲家少爷让我做的!
    王青野眉心一动,他对这蒲家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好似是做车马生意的,素日里来往的并不多,如何就招惹上了他们家。
    绵舒搂着小白道:那蒲家少爷以前在书院的时候与我是同窗,有些梁子。前段日子蒲家想买咱们家的方子,我没答应把人轰走了,没想到他竟记恨至此。
    他后怕的抱紧小白,收买了人偷他们家的方子也就罢了,竟然还狠毒到要拿走他的小白。
    王青野竟不知还有这么早结下来的梁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也没把他放在心上,不想他那么记仇。
    无碍,好在是时下露出了狐狸尾巴。王青野眉头微动:他既然费尽心思,也不好让他白干一场。
    绵舒不解的抬头看了王青野一眼,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
    夏日的午后天儿热得煮熟了一地沙土,大院儿小院儿的主子窝在冰室里,仆役在树荫下昏昏欲睡,一道带着草帽垮着包袱的身影从王家后门里溜了出去。
    这时辰街上的行人都不算多,大榕树下几道有气无力的吆喝声,越发衬得天气热。
    蒲少爷,东西都给您带来了!
    蒲青在从沿小巷的老地方等了人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迟迟不见着人来,还以为是那小子办事不利被抓着了,眼下见人背着包袱过来,一扫方才等人的不快,连忙站起身:怎生耽搁了这么些时辰,我言道再不来我可得过去打听情况了。
    朱六解释道:东西不好拿出来,小的只能等门房的打瞌睡再混出来。
    好好,事成了就好。蒲青一手夺过朱六手里的包袱,慌忙扯开,一颗洁白光滑泛着光泽的蛋便露出了一角,本是对一颗蛋没什么兴趣的他顿时也来了兴趣: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如此油光水滑,实在好瞧的很。
    少爷,还有这,这几张方子是在内院儿里找到的。朱六在把方子交到了蒲青手上:蒲少爷,小的可把命都交在您手上了,您可千万记得对小的的承诺啊。
    蒲青一张张瞧过方子单,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