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口气，想要喝口水，却发现杯子里只有已经冷透的咖啡。
    肖凛用手掌来回揉了揉脸颊，这才感回过了神，从工作状态里缓过来了。
    ‘叮’
    是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
    肖凛瞥了一眼，是春节的公司值班排表。
    他懒得点开，直接滑动鼠标关了电脑。
    他把没看完的文件和笔记本电脑叠放整齐地塞进了自己公文包里，他起身拿起椅背上挂着的羊绒大衣，他拎起包，牛津皮鞋的鞋跟和地板碰撞出‘咚咚’的声响。
    他拉开门出去，自己部门的人都已经走光了，但还是留了灯，肖凛把处理好文件放到了助理的桌子上，他关掉了咖啡机的电源，关掉了饮水间的灯和部门的一串大灯，他没坐电梯，而是走楼梯，从十楼下到一楼去。
    今早大雪，他没有开车来上班，而是坐地铁来的，但地铁人太多了，他实在是不想挤，干脆
    就往家的方向走去，等走到不想走了，再停下来拦个车。
    路上行人也不多，毕竟快过年了，城里的人大多都已经返回老家，肖凛的老家开车三个小时就到了，但他懒得回去。
    天很冷，雪停了，比下雪时还冷。
    肖凛双手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还拎着公文包，暴露在冰天雪地里的手已经被冻红了关节。
    肖凛哈出一口白气，从公司出来走了二十来分钟，他就感觉全身僵硬了。
    买杯热饮吧，他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他顶着一身的寒气就进了暖气充足的连锁便利店。
    一进便利店，关东煮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要一杯热美式。”肖凛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五十块，放在了收银台上。
    而收银台后的陆业直接愣住了，他紧紧盯住了柜台外面的肖凛。
    肖凛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收银台后正在给关东煮里加汤的陆业。
    这城市也很大，怎么随便进个便利店，打工的收银员就是陆业。
    他们大学明明应该放假了，他居然还在这里打工。
    他微微皱着眉头，敲敲桌子道：“一杯热美式。”
    陆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钱、找钱，拿杯子去接咖啡。
    “要奶精和糖包吗？”陆业把咖啡杯递给肖凛的时候问道。
    肖凛看了一眼那个用帽子把刘海全部别上去的男孩，摇了摇头。
    “那个，大哥，不对，温子禾说，你上次突然走了，他还挺担心的。”陆业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