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着衣服，另一只手有些吃力地靠在水池边支撑着身体，面露痛苦之色，整张脸似乎都扭曲了起来，“这种时候只有我……不要，我想……我会……啊，不要，我保证……求你了……我……”
    顾文的脸上，不停地闪过各种各样的表情，时而恐惧，时而愤怒，时而痛苦，扭曲地神情显得有些可怖。
    滴答，滴答，滴答。
    脸上的水渍随着起伏的呼吸滑落到地上，也不知道是自来水还是汗水，那不停转换的神情终于定格在了一张疲累中透露着冷静的脸上。
    有些吃力地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水龙头关掉，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站在厕所门口的身影，怔住了脚步。
    方俊业？！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刚刚，他是不是看到了？他知道了多少？！
    “我……”顾文有些艰难地开口。
    “走吧！”不等顾文解释，方俊业就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顾文根本没法判断他到底在想什么。
    “嗯？你们回来了？”姚迹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只是两人的神色却有些异常，冷着脸一句话也不吭，“你们，没事吧？”
    “没事。”两人同时开口。
    “哦。”姚迹心里暗暗诽谤，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只是他也不会再开口说些什么了，“对了，方俊业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怕以后护士大妈骂你吗？”
    “我今天要出院了。”方俊业很自然地接受了姚迹的话题转移，脸上多了几抹光彩，任谁被憋了那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