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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吗?
    还没有。
    中午十二点半,时引结束了上午的拍摄,在休息室里换衣服。薛盛走了进来,浑身是泥,满头大汗,正举着手机打电话。
    他说的是方言,时引听不太懂,但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柔情。
    剧组现在的取景地在一个偏僻的小镇,条件比较艰苦,民宅的一间储物室临时充当演员们的休息室,吊扇吱呀作响,缓慢地转动,扇着几乎感受不到的凉风。
    薛盛挂掉了电话,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泥垢,问时引:时引,这边有洗澡的地方吗?
    有,不过有点远。
    时引起初因为薛盛跟喻惟江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对他产生了微妙的敌对情绪,又觉得这人是周暝眼中喻惟江的替代品,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但相处了几日,时引发觉薛盛其实是个挺老实的人。
    经常会跟家人打电话,聊着聊着就开始说一些晦涩的方言。
    薛盛是个努力又有些木讷的人,他笨拙地讨好周暝,举手投足间模仿喻惟江的痕迹,是很明显的。
    这也是为什么时引觉得他不仅外貌上长得像喻惟江,连习惯和神态都很像。
    时引不明白薛盛为什么要去讨好周暝那种人,转念又想,他又不是薛盛,没有经历着别人的经历,是没有资格随意批判别人的选择的。
    即使他对这个选择嗤之以鼻。
    你助理呢?时引问他,让他领你去。
    他去帮我拿饭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吧。薛盛将手里的一支奶油冰棍递给时引,镇上的小卖部买的,你要吃吗?味道还不错。
    时引接过:谢谢。
    时引收到了他妈妈的来电,说自己正在饮皿镇的花间茶馆等他,让他下了工就过去。
    时引赶到茶馆的时候,他亲爱的妈妈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满面春风地与一位英俊的男士交谈。而那位英俊的男士正是喻惟江。
    时引杵在门口不动了,时母端起茶杯,偶一抬眼,看到了他,温柔地招了招手。
    这里,儿子。
    喻惟江转头看来,时引与他视线交汇,而后移开目光,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时引坐在了时母旁边,时母盯着他猛看,抬手撩了撩他长至肩膀的头发,头发都这么长了,怎么晒得这么黑啊
    时引双手垂在身侧,任由他妈在他脑袋上摸来摸去,笑道:我这一头汗,您也不嫌臭。他看了眼喻惟江,你怎么也在这啊?
    喻母说:我跟小喻一起过来的,等了你好久了。
    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