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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引拿着剧本正在跟喻惟江对词,他的记忆力很强,进组这些天来,喻惟江光看见他闲逛和玩儿了,没想到他台词背得这么顺流。
    时引的精神高度紧绷,脑子里装的全是台词走位,终于将喻惟江择出去了一点,心无旁骛地跟他讨论剧情。
    他有些瘦了,皮肤也晒黑了点,认真起来的时候神情很专注,被张捷骂的时候又很惹人怜。
    场记打板,拍摄开始。
    李络对着梁越连开数枪,梁越在地上飞速滚了几圈,躲开了杂乱的子弹,他滚到了天台边缘,李络勾唇一笑,枪口指向梁越的眉心。
    枪声响起,情急之下梁越不得不从天台上跳了下去,两只手紧紧扒住墙垣,脚踩在底下的窗台上。
    弹匣里已经没了子弹,李络低头装子弹的功夫,梁越一个跃起扒着墙垣重新翻上了天台,将正在装子弹的李络撞到在地。
    粗糙的水泥地上扬起一层灰尘,在阳光底下缓慢飞舞,梁越死死掐住李络的脖颈。
    时引的脸憋得通红,喻惟江眼神一变,忍不住松了松手。
    停!张捷拿着扩音器,声音无限放大,喻惟江你是跟仇人干架?还是跟情人调情?
    场面很严肃,但周围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时引躺在地上,扭头咳嗽了几声。
    喻惟江看到他的耳根变红了。
    不好意思导演。喻惟江站了起来,抓着时引的手把他拉了起来,再来一条,麻烦各位了。
    这条一过,两人成了灰头土脸的泥人,喻惟江有助理给他拍灰尘,擦脸蛋,而时引光杆司令一个,自己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走下了楼。
    喻惟江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没有光线的楼梯口。
    时引现在十分后悔,后悔当初把他爸给他找的助理打发走。他现在就想喝一口冰镇西瓜汁,然后再洗个冷水澡。
    满身尘土,好像连鼻腔里都充满了异物。手心也很疼,方才摔倒的时候在满是毛刺的水泥地上狠狠蹭了一下。
    时引上了房车,直接扬手将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拿衣服盖住眼睛,想休息一会。
    喻惟江刚才掐着他的时候真用力,他的脖子现在还有点疼,暂留着喻惟江十指的触感。
    很累了,时引片刻后就没了意识。
    房车的门虚掩着,喻惟江轻轻推开门。屋里很静,时引躺在床上,裸露的小腹平缓地上下起伏,脸上盖着衣服。
    喻惟江轻手轻脚地翻出了柜子里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