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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斯感觉他好像言下之意是想办的,便试探着问。结果宗铭又傲娇起来了,嘲道:“办什么啊,假惺惺的,都是假的。”
    “那你的意思是?”李维斯有点摸不准他的脉。
    “没什么意思。”宗铭眉宇间忽然浮起一丝戾气,翻身背对李维斯的方向,一声不吭地闭上了眼睛,那生无可恋的模样简直比于天河这个真·失婚鳏夫还颓废。
    李维斯对自己的血清也是个大写的服气,居然活生生把个病娇鬼畜变成了白莲弃夫!
    这是不想和自己离婚的意思?李维斯猜了半天,只猜出这么一个可能性,联想起前两天宗铭那恨不得把自己栓在裤腰带上的样儿,甚至感觉他关于婚礼的这段话简直就是一场含蓄的求婚——大办婚礼,不想离婚,那就是想弄假成真,跟自己过一辈子的意思?
    李维斯猜来想去一下午,晚上做梦竟然梦见自己在结婚,场面异常弘大,草坪上摆着鲜花装饰的拱门,四周是香槟玫瑰和百合花装饰的花柱,自己穿着纯白色的礼服站在红毯这头,宗铭穿着纯黑色的燕尾服站在红毯那头,隔着花门微笑着看着他。微风吹过,粉红色的花瓣漫天飞舞。
    李维斯活生生被吓醒了,一看表才凌晨六点,不禁怀疑自己是这两天小言女主附体,居然做起了这么玛丽苏的春梦。
    哦,这算春梦吧?
    接下来的一整天,宗铭分外沉默,一直躺在床上表情肃穆地思考着什么哲学问题,既不写报告,也不看卷宗,连饭都吃得特别少。李维斯非常担心,问于天河他这是怎么了。于天河看了他二十四小时的体征监控记录,说:“他的微神经元异变减缓了很多,不过脑波活动也减缓了,好像还有抑郁的倾向……你是不是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
    李维斯默默扶额,感觉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次日上午,李维斯刚伺候宗铭吃完早饭,律师又来了,说是宗铭叫他来立遗嘱。
    “遗嘱?”李维斯惊悚莫名,“你疯了?为什么要立遗嘱?”
    宗铭恹恹地说:“趁着我身边还有人,把后事交代了吧,不然哪天你离我而去,我两腿一蹬连个办丧事的人都没有。”
    “你在瞎说什么啊?!”李维斯简直要疯。
    “我瞎说什么?”宗铭自嘲地笑了笑,说,“虽然你已经铁了心要和我离婚,连婚礼都不想和我办了,但我还是要为你着想一二。我名下的现金和信托分成两份,一份给你,一份你帮我交给局座,我说过要给局里捐个美食城的,你们帮我把心愿了了吧。剩下的不动产,石湖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