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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雪球般越滚越大。
    祈热当然是认为分开对陆时迦更好。
    “我有信心,也有办法让陆时迦以后都过得很好,但是……”
    “但是会有很多预料不了的意外,”徐云柯替她接下后头的内容,“但是你没法想象如果你不存在,他走另一条路是不是会过得更好。”
    祈热暂时没回应,好一会儿自言自语般说:“他爸说得没错。”
    徐云柯听出来点意思,“他爸对你意见很大?你担心的炸·弹,就是他?”
    祈热摇头,“不是,我和他爸爸原本关系很亲。”
    徐云柯明白过来,“那就说得通了,越是在意你的人反对,你自己也越在意他的看法。”
    话题牵扯到家长,就成了徐云柯的弱项,他这么久以来,唯一的烦恼便是跟家里抗衡着“相亲”这件事情。他也渐渐深刻地明白,很多事情不是靠逻辑就能说得通的。
    经常以为就要拨云见雾了,一拨,却发现是一地鸡毛。
    但他仍然试图给祈热说一些话,“恋爱不分时候,没有人可以预设自己哪段恋爱一定要在哪段时间谈;恋爱又分时候,他现在高三,几乎在所有人眼里,这是最关键的时刻,其实说白了,不过是一颗千年老树上一根十分不明显的分枝罢了。高三恋爱的多了去了,不止是你们——”
    徐云柯停顿片刻,“但是‘人生’两个字很重,一般人都不敢背负。”
    车子已经开到了院门外,他长舒一口气,一手开上音乐,一手去拿彩泥,嘴上十分慨然,像是发言陈词后的总结,“祈热啊祈热,你为了他小心翼翼,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祈热早就明白这一点,在陆时迦这件事上,她付出太多纠结与眼泪,最后的决定却只能是孤注一掷,孤勇地拍案下注,谁都猜不到结果。
    徐云柯将盒子里一块红色泥巴挖出来递给她,“这块就是现在的你了,要捏出什么样的形状,全由你自己做主。”
    祈热捏了捏,然后摇头,“我捏不好。”
    “捏不好也得捏,人生也不是你不想过就能不过的,”徐云柯自己拿了一小盒其他颜色的彩泥,“每个人都是一块泥,你现在因为感情的事情,是一滩烂泥了祈热,再不好好过,得扶不上墙了。”
    祈热又捏了捏,忽然笑了笑,“每个人都像泥这么软么?”
    “人都是软的,硬气也都是装出来的。”徐云柯十指修长,胡乱捏着手里的泥,“也或者是,在太阳下经历了暴晒,给晒干了。”
    “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