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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稚龄几何?”卫秀问道。
    秦坤想了一想,方道:“约莫六七岁。”
    六七岁便有此惊人之语,恐怕那位夫子至今仍记忆犹新。卫秀心内叹道,公主兴许生来便该走这条路。
    濮阳倒是不记得了,也没大在意,而是兴致勃勃地问卫秀:“先生幼时,可是也如此顽皮?”
    她幼时?卫秀回忆了一番,只觉是无尽的疲惫与黑暗,每日每夜,都在不断学,学医术,学谋略,学观天象,学今后所需的一切,时间永远不够,一刻都要分出两刻来,数年下来,她不知窗外蝉鸣是何物。
    卫秀有一瞬间恍惚,濮阳还在等着听先生小时是否也是如此童真童趣。卫秀抬头看她,笑道:“大抵也是如此,孩童总贪玩。”
    她虽这样说,濮阳却觉得颇难想象先生贪玩的样子。
    一行人边说便走,经过一家铺肆,见里头摆着钗环,还来颇为精致。二人便往里头去。店主人忙上前招待,见来人衣着与通身气派,便知来历不小,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也不敢聒噪,只在濮阳拿起一支簪子,才出声介绍一番。
    这是一支男子所用的发簪,青玉所制,质地朴实凝重,色泽绿如湖水,样式古朴,一端雕成凤鸟首部,濮阳一见倾心,拿到卫秀发上比划。
    店主人张口便欲称夫人,又见濮阳并未做妇人装扮,话到嘴边,忙改了口:“唯有此簪,方配郎君风仪。”
    这簪子用的是尚好玉材,经匠人精心雕琢,数日方成,乃是上品,当做定情之物,也使得了。
    濮阳示意秦坤交付金钱,自己则取下卫秀发上的青铜簪子,换上这枚玉簪,卫秀稍稍侧身,配合濮阳动作,换好了,她方笑问一句:“如何?”
    濮阳退后一步,凝神细观,半晌,她粲然笑道:“戴上我的发簪,先生便是我的人了。”
    第66章
    卫秀肤若凝脂,目如点漆,本就生得清隽俊秀,兼之气质飘逸,与这簪子,十分相称。濮阳话音刚落,她便笑睇了她一眼,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清淡的神色却有了几分暖意。
    店主人眼力绝佳,将她们当做了一双璧人,此时也是眼前一亮,只是见这位郎君坐于轮椅上,行动不便,不禁一阵遗憾,若无此缺陷,便当真神仙眷侣了。
    但他很快便发觉,因缺陷而来的不足,只是表象而已。
    她们相携出店,一名仆役在后推着轮椅,二人并行,公主抬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卫秀侧抬着头,像在对她说什么,她稍低首与她对视,唇角逐渐染上一抹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