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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感慨一忽儿,并不欲让卫秀觉得她十分多疑。正要来说一说萧德文不当之处,以示并非她多虑,便听卫秀道:“我会留意,必不让他伤到殿下。”
    她虽抓不住一星半点痕迹,但这并不妨碍她将濮阳的话放在心上。
    濮阳一愣,继而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来,卫秀也跟着微笑。
    萧德文如何暂且不知,诸王却已逐渐入毂。徙戎之事,渐渐步上轨迹。
    荆王果然没有瞒住,先是晋王,接着赵王,最后代王,再后,便是谁都瞒不住了。朝堂上就此事,很是争论了一番。世家大约也想明白了,欲替各自支持的皇子促成此事,横竖将来皇子登基,他们还能谋取更多利益。
    皇帝便有意引着他们去争,将争端扩大了。次后,方松口,将此事交与四王,令他们各领几州,将此事安排下去。至此,诸王也渐看出皇帝用意,分明是借他们之手,将这国策落实了。奈何,已踏出第一步,此时若是撂担子,先前便白争了,也只得好生将安排到各自手上的那几州安顿好了,以期能脱颖而出。
    待此事初初落定,已是秋冬相交之际。
    天况忽然转凉,卫秀着了风寒,在院中闭门谢客。
    濮阳自然不在外客之列,日日都来探望。
    天凉,枝叶凋零,院中之景,已不似春夏之时鲜亮绚丽,逐渐为一种带着苍凉的灰白所替代。唯有墙角一树秋桂,尚在绽放,散发出一阵阵扑鼻幽香,为这深秋季节,增添一抹难得的亮色。
    卫秀卧榻之处恰能透过侧面的窗,看到那一树秋桂。她总令人打开了窗,使室中病气透一透,也闻闻这秋日的味道。
    濮阳坐在榻旁,看着卫秀饮下一盏药,及时递上一盏温水,好让她去去口中的苦味。
    卫秀不像濮阳那样怕苦,只是有温水漱口,确实舒服多了。
    濮阳接过空了的茶盅,放到一旁置物的几上,又取了帕子来与卫秀擦拭。
    卫秀看着她十分自然的一举一动,只觉得让公主做这些,是委屈了她,便接过了帕子,道:“这些交与她们去做便是。”
    濮阳只是一笑:“顺手的事,并不费劲。”
    卫秀便没再说话。
    她面色苍白得使人心惊,竟没有一丝血色,眉宇间亦是恹恹的,只是强撑了精神在与濮阳说话:“那陈郡郡守之事,殿下可已替他引荐。”
    青州刺史之位有不少人欲得,濮阳决意促成此事,便颇耗了一番力气。
    “已差不多了,过不到两日,便能让他走马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