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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潇潇如月,濯濯如柳。
    濮阳停步在原地,握紧了婢子搀扶她的手。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她仍是一眼就认出卫秀来了。她使人京里京外苦寻半月无果,却不知,他就在此地,安然隐逸。
    卫秀似乎还不知有客来,他坐在那,静静地看着他身前的仆役执一锄头掘土。
    清风吹拂,将濮阳唤醒,她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忙理了理心绪,手劲松开,对着手上吃疼、不解地看向她的婢子微微一笑,而后继续前行。
    她缓步过去,木屐踏在竹叶上,带起轻微的声响,卫秀听到了,转过头来,像是早知来者何人,他无丝毫意外,待到濮阳走到近处,方不疾不徐道:“奈何足下有伤,不然,便可尝尝这美酒了。”
    仆役专注掘土,终于从土中起出一坛子酒来,他放下锄头,将酒奉于郎君。
    卫秀接过坛子,将封泥拍了去,然后启开封口,一阵清冽的酒香扑鼻而来。
    一杯酒而已,喝与不喝有何差别?濮阳原做这般想,然眼下忽闻美酒清香,她竟也遗憾起来。卫秀善酿酒,前世萧德文登基后,不少世族皆以得他一坛亲手酿就的美酒为荣,可她却从不曾尝过。
    得了酒,卫秀便将酒抱在怀里,仆役推着他往回走。他们速度不快,恰好与濮阳的步速不相上下。濮阳让婢子搀着,走在轮椅旁,一面走,一面思索。
    宫廷之人,最擅演戏。于卫秀而言,他们是初次见面,濮阳自然不会漏出端倪。她便称他为先生:“确实可惜,可我总有好的一日,先生不妨告与姓名,待我伤好,再来叨扰。”
    问姓名,是为拉近距离。前世交恶是情势所趋,如今重生了,又知卫秀有大才,濮阳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必得设法得到他才行。
    那酒坛刚从底下起出,坛身还附着泥土,卫秀丝毫不以为意,怀抱着酒坛,分明不是什么高雅的动作,却叫他做得坦荡风流。闻濮阳相问,他淡淡一笑道:“敝姓卫,名秀,字仲濛。”
    举止随性,言辞坦荡,一派名士风范。濮阳上一世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人就是他,细数时日,他们其实只有大半月不见,但眼下细细观察,竟有一种穿越了重重岁月的沧桑感,这是年轻了十二岁的卫秀,他已风采初具,却因年岁尚浅,要秀雅得多。
    既然年轻秀雅的多,应当……也易糊弄些吧?濮阳暗暗想道。
    竹林与草庐不远,若是寻常,走上片刻也就到了,奈何濮阳有伤在身,走不得太快,稍稍扯动,又疼得厉害,短短几步,竟走了一刻。
    卫秀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