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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同潮时恍惚而没有焦距的眼神。照片里的人表情一片空白,‍‎‌‎‌精‌‍‍‎液‎‎‌‍糊在脸上,真他妈脏。
    厉锋短促地笑了声,把照片放回信封里,带着打火机准备出门。解白刚洗完草莓,正打算一起吃呢,她回头喊他:“厉锋?”
    男人声音哑:“我去附近走走。”
    外面又开始飘雪。
    四下无人,他沿着小路,去到远处的垃圾桶旁,打着火,然后照片背面朝上,一张张全用打火机烧掉。
    这他妈还能是谁干的?
    厉锋心下一片了然。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M城的人,那边的负责人一直在道歉,说自己没注意,让解昌跑了。厉锋闭了闭眼睛,语气比平日里更狠戾:
    “多安排点人,地毯式地搜。解昌证件都被扣在赌场里,偷渡口也是我们的人。除非他跳海游回来,不然怎么可能离开M城?”
    他让那边每天汇报三次,负责人连声应下。挂断电话时,手机都烫了,厉锋自嘲地笑了声,把它放回兜里。
    他想,绝不能让解白看到。哪个姑娘能受得了自己男人曾经‍‎‌被‌‎‍‌操‍‌成这样,简直恶心死了。
    雪越发大了。他去附近的商铺,重新买了一包烟,拆开包装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可是打火机摁了半天,也没点着。
    厉锋骂了句脏话,把东西全丢垃圾桶里。
    街灯一盏盏亮起来,路口有风。厉锋没觉得冷,满心都是失控边缘的心烦与焦躁。
    谁瞧不起他都行,唯独解白不可以;谁要恨他也无所谓,唯独解白不可以。
    后来雪逐渐停了,满月当空,街尾有个熟悉的身影。解白披着大衣,慢慢向他走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她的肤色像白瓷一样。厉锋呼出一片雾,伸出右手。
    解白握住他的手,她糯糯地问:“怎么不接电话?我在家里等不到你。”
    “解白。“他说,“亲亲老子。”
    她看得出来男人心情不好,却不知道为什么。解白红着脸,踮起脚顺服地吻他。寒风凛冽,厉锋手是冰的,脸也是冰的,唯独唇上残留了一点暖。
    有时候太听话了,也让人没有安全感。
    那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