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战歇,孤三日见你一回”(第 3 / 4 页)
打声;没能上沙场、留守的王飞飞打得兴起;
    尽管看出这女人不似来残杀沉淳,廖成还是分神不时瞟过去,两人一瘫一蹲,像两樽被时间定格的人像。
    廖成大喊:“滚!”
    “闭嘴!”王飞飞低吼。
    臭哄哄小院子,乱糟糟。
    “焕了哦”,脑袋歪倒向一边的沉淳,嘴巴僵硬一张一合;——长久没说话,声音无力嘶哑,叫人真怀念从前清朗腔调。
    她蹙眉半晌,终于寻思出他在说甚。
    楚如说的没错,他不愿见任何人!尤其是她。——让时光停留在初见时,我最俊好的模样,洽好是你喜欢的……
    她摇头,依然是之前跟楚如说的那句:“你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要入王祠、太庙的。”
    又是长久沉默。
    “陈王、你懂、疑人不用……”他缓缓说,依然白眼瞪向屋顶灰朴朴土瓦,清瘦极脸上,双眼皮如雕刻般清晰,挺拔鼻梁尖削得直戳她的心。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疑人不爱,爱人不疑。
    她点头。
    但上位者无法不多疑。
    “孤试探过你。林中生产时,孤问你,可要一试,你说,你当先生吧;孤很不满这回答;”——欢喜妻主,就应愿意为她生女育男;
    “后来,陆大人派人寻问雪山下采莲人,那天风大雪大、雪崩,你没上山顶,从山上下来,手里并无拿任何。但雪莲,孤依然信你。”
    “我不喜你遇事自己担当……”
    “我不喜你没将鸽子上交烤来吃……”
    她蹲在那,一句句的说。
    “楚如问孤,为甚会真心欢喜你,非陆大人对林中那般,毕竟尊卑习俗鸿沟横亘;”
    他眼皮眨也没眨,也不知听没听得进去,心里有何波澜;
    原本,她应解说事件曲折、如何被坑陷,道歉?但她只说她的,言说得有些急,不似平时从容。
    ——道歉这事,她似真不曾做过?不带任何用意的;除了那回家姐战亡,回京冲入老相府、跪下对娘亲磕头大哭:梓佩无能,将大姐丢了……
    最后,她撕下自己整片衣袖,露出一大截缚着绷带上臂,“孤受伤了,被疾飞的箭擦去一大片皮肉,当时不觉,依然撕杀,残破盔衣和里衣湿透,里衣能绞出血水来……”
    他手指动了动,绵密睫颤了颤。
    廖成瞥了眼她绷带外白嫩肌肤,没敢再看。
    “反扑太狠,那一战撕杀了整整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