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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和,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光明正大,以及收买人心。
    何晏道:“你刚才还在说她聪明灵透。”
    萧飞白撇了撇嘴。
    若不聪明灵透,怎会从他不让她碰窗台上的花草,便抽丝剥茧推断出太子乃是中毒而亡,而皇孙,也并非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而是身中剧毒?
    这份心智,普天之下也寻不出几人来。
    萧飞白起身道:“不能让她救皇孙,我去安排一下。”
    “慢。”
    何晏制止萧飞白,道:“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救了也无妨。”
    “你我皆是从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长成今日这番模样的。”
    萧飞白道:“你莫要妇人之仁,遗祸无穷。”
    何晏垂眸,长长睫毛覆于眼睑之上,掩去了他眸中的晦涩阴鸷。
    何晏道:“晋王此番按捺不住,已犯了天子忌讳,日后必会被天子不喜。天子虽然年迈,但身体康健,你我若不对他下手,他仍能活上三五年。”
    人总会为年少不可得之物困扰终生。
    从落魄门户的次子,到权倾天下,他看上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唯有未央。
    那个惊艳了他半生时光的女子,成了他一生的执念。
    思及往事,何晏指尖微微泛白。
    而今得幸重活一世,前世擦肩而过的结局,也该改写了。
    何晏轻啜一口茶,再抬眸,他仍是冷静自持略带三分疏离的何世子。
    何晏道:“是要有心无力的天子与什么都不懂、处处依靠朝臣的皇孙,还是要一个正当壮年目光短浅的晋王,此事你自己思量。”
    在未央看来,与他不过是陌生人被一纸圣意硬凑在一起的夫妻,故而对他心中满是防备不喜。
    他需慢慢来,一点一点化解她身上坚硬扎人的小刺。
    余生漫长,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何晏的一席话,让萧飞白停下脚步。
    萧飞白转身,又坐回何晏面前,眼睛亮亮的,道:“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眼前的这个人,虽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好皮囊,却也生了一肚子坏水。
    殿外宫人的哭声越来越大,少府门下的织衣令开始裁制丧服,让小黄门们分发各处。
    殿内,檀香冉冉,新茶清幽。
    何晏再度被宫人请去陪伴悲恸难以自制的天子。
    何晏走后,萧飞白让人在殿内置下了酒席,对未央道:“先好好吃一顿,明后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