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春 第9节(第 1 / 4 页)
    再坐到镜前,自有人为她描眉画眼,十二枝花树冠沉沉压低颈项,亦遮住她眉间无措。
    真真正正被画成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
    她的确是自小按着宗妇贵女的标准养起来的,所以即便是母仪天下、统率六宫的重任,谢韫也能很快适应,将她分内之事完成的极好。
    唯一的一次措手不及来自于皇帝。
    皇帝第一次对着她撒娇时,谢韫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她很是怀疑,那个心思深沉不可测,喜怒难辨的君王,和她怀里这个几分无赖的男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可她自幼便是家塾里最聪慧认真的学生,这一回也一样,她调整的很快。
    快到连皇帝都察觉不出她的震惊。
    快到连她自己也忘记,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将这一切视作学塾里的课业。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以为她和元承绎是一对普通的少年夫妻,过的是家常日子。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家,在全上京最不可侵犯的巍峨皇城。
    那是一处高处不胜寒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引用:
    田者让畔,道不拾遗。——《汉书·循吏传》
    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荀子·修身》
    这本目前还是存稿箱发布,我还在码后文,所以还不太敢看评论,希望现在评论区已经有小可爱在等亲啦,过两天来和大家贴贴,挨个亲(???)
    第7章 开屏
    道清觉得自家公子近来很是异常。
    先是一月前,公子入宫赴陛下生辰宴,居然因醉酒落水。
    且不说公子酒量过人,水性也好。
    单就公子的分寸礼仪,他也不可能容许自己在外喝醉,更不会在喝醉后还到池子边晃悠。
    其后,公子的风寒不到两日便痊愈,可他竟告了一个月的假,白白被扣光了俸禄;这一月内还行迹诡异,日日早出晚归。
    再说那日,公子忽然取了凭帖命他去柜坊支银子,并交代日后府中开支均自这里拨取。
    这份凭帖是族中长老及家中长辈在公子出生时赠予的产业,公子成年接手后便交由专人打理,可他从未自其中取过银子。
    道清心中忽然产生许多不好的联想,不由暗道糟糕。
    他捏着凭帖在原地踟躇。
    孰料公子好似洞悉他心中所想,轻飘飘望一眼,出言解释道,他不仅这月被扣光月俸,还被陛下罚了日后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