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折渊抿了抿唇。
    这种感觉与前段时间?的焦躁不, 更加尖锐痛苦，更加难以控制。
    玉折渊抬眼凝视闻岳，眸子里?像是?蒙了一层浓雾, 看上去是?有点委屈甚至怜的。
    只有他己知道，他的神魂躲在?浓雾之中，如一只冷静蛰伏的兽，撕裂一般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包括心脏酸痛、生理性失控的己。
    而吐真丹的作用还在?继续。
    闻岳也不知己怎了, 好像那句话一说，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破裂，各种念头洪流一般倾吐而。
    他道：“我是?闻岳，但我不是?鬩尊。”
    “我也不知道鬩尊去哪了, 他好像已经不在?了。”
    “我没有夺舍，不知怎到了这里?，害怕你发现我并?非鬩尊。”
    “我不再骗你和骗己。”闻岳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玉折渊, 你要杀了我？”
    “……”
    玉折渊没有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闻岳，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闻岳面色惨白，都快哭来了，才垂眼睫，轻声说：“……你走吧。”
    闻岳浑身一震。
    闻岳不知道玉折渊是?何时离开?的，只恍惚地觉得心里?的负担轻了一些，痛苦却加倍反噬而来。
    他呆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宿，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这间?房间?是?原主?的，举目?望，桌椅床凳、屏风香炉、衣柜里?的长袍绶带，乾坤袋中的异宝法器……几乎所有东西?都是?鬩尊的。
    闻岳挑挑拣拣，只装了一些必要的、不值钱的生活用品，带上他己画的符箓、无色阵中获取的前尘镜与骨剑，连阎罗刀都放在?桌子上，不
    打算拿走。
    这样孑然一身，来也空空，去也空空，不正是?原本的他吗？
    不因为鸠占鹊巢，就?真把己当?成碧竹峰的主?人?了。
    玉折渊没有杀他，而是?赶走他，已经是?闻岳设想中最好的结局。
    ……
    闻岳心如乱麻，思?维极度混乱，因此压根没有注意到，玉折渊听?到他说“鬩尊已经不在?了”时，反应是?漠然乃至冷酷的。
    他花了不到一刻钟收拾好行曩，发现真正属于?他的东西?寥寥无几，只装了乾坤袋中的一角。
    闻岳走之前，犹豫片刻，还是?做了一件事。
    这些天，他见玉折渊的身体在?血祭的作用渐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