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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得从天津去辽东,外面兵荒马乱的。”
    陈春耘确实听见仓库外面士兵整齐奔跑,来来回回。世太平,趁着宗政鸢在天津赶紧把银子入库落锁上封,然实在是胆战心惊。
    “山东兵什么时候拔营?”
    “说是奉命等什么人,等到就走,咱们快吧。”
    弗拉维尔救了宗政鸢命,宗政鸢十分赏识他,决定战后向李奉恕举荐弗拉维尔。弗拉维尔背个火铳跪在上,抱着奄奄息的罗林。罗林腹炸烂了,救了了。小鹿夫跪在另边,垂着头。罗林颤抖着勉强睁开眼,痛得无法发声,嘴唇无力蠕动。弗拉维尔看来,罗林在用母语轻轻诉说。
    “想回家……”
    弗拉维尔面无表,泪盈眶。小鹿夫第次看到弗拉维尔泪,难过得说话。人的血肉对于火器来说,堪击。
    罗林终于停止漫的折磨,合上眼睛陷入永恒的沉眠。弗拉维尔把他放平。其他牙教官亲吻前的十字架低声祈祷。弗拉维尔抬头看小鹿夫:“他说,他想回家。”
    小鹿夫闭上眼,眼泪被的睫压得淌来。
    京营来人将携带半枚虎符,过永平府入辽东,阻断金兵再次南,并从陆上与复州相接应,等到城,复州开城起义。宗政鸢折研武堂驿报,用火折子燎了,京营的人便到了。
    来的竟然是邬双樨和旭阳。
    邬双樨和旭阳牵着马去见宗政鸢,半晌队伍后面才来军器局的马车。跟军器局接洽的是火器营教官队领队弗拉维尔,李在德马车,弗拉维尔敬礼:“您好。”
    两个人对视,愣住。没想到对方是故人。回邬双樨和旭阳,主要是旭阳把弗拉维尔趴了,李在德去搜弗拉维尔身上的枪——时还是夏天,得蝉鸣声声,火烧的云霞像梦境——恍如隔世。
    弗拉维尔笑了:“怎么没看见两位年轻英俊的将军。”
    李在德笑:“他们在前面。”
    弗拉维尔拿起把改装鸟铳,拔枪膛,看到膛线。李在德面红耳赤,以为弗拉维尔知自己他。弗拉维尔倒是想,如果晏能批量产过的火器,能能卖些给牙。
    “战事会过去的。”弗拉维尔装上火铳。
    军器局随行的除了火器工匠,还有小广东,弗拉维尔看到他倒是有分亲近,因为他能说牙语。弗拉维尔跟小广东打招呼,想起小广东跑到教官营跳舞。教小广东跳舞的罗林已经在了。
    “会太平的。”弗拉维尔自言自语。
    武英殿散朝,皇帝陛留曾芝龙,叫曾森。曾森扑曾芝龙怀里,嚎啕哭。数月见,曾森北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