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川兵装备跟京营完全没法比，有些人头次拥有自己火铳，兴奋得热血沸腾。突然换成白杆兵保卫京城，马又麟很骄傲。但面临另个问题，得跟朝廷官员打交道。品级再小也京官，全先人板板死尸脸。
    比如个赵盈锐，听懂人话。
    马又麟对着上火，赵盈锐冷静喝茶。
    研武堂驿马停地穿梭于开平卫与京师，京营和金兵在开平卫拉锯，摄政王日日坐在研武堂看地图。王都事在，研武堂唯温柔气息被寒风吹散。何首辅站在潭样研武堂里板眼汇报各地粮饷问题，突然问摄政王：“殿，您要再打次萨尔浒么？”
    萨尔浒赌上国运，却赌输了悲歌。摄政王撑着额头，手指顶着鼻梁。何首辅以为摄政王在闭目养神，光线明暗转，突然发现摄政王其实睁着眼睛，凛凛目光扎得何首辅惊。
    “大晏还能输得起么。”
    研武堂众人沉默。
    摄政王声轻笑：“就赌。次什么都赌，大晏要保卫自己京师，背水战，能后退。”
    摄政王观察研武堂。研武堂只个普通比较开阔书房，皇极门也武英殿样居临，摄政王视线平，甚至有往上看站立臣子。臣子们揣测，也在研究臣子。
    君臣战争倒自大晏诞生起就开始了。摄政王刚慨战事紧急北直隶非常听话，南直隶立刻给么大篓子，差弄垮个守边境将军。如果大晏覆灭，些人怕怕呢，摄政王挺想知道个问题。摄政王曾经想过，如果哪天君臣同心了，便必用什么非常手段。现在终于明白，太祖用锦衣卫有原因。官员们恨太祖，也有原因。
    研武堂里站着人，全都看见摄政王殿笑了声。只有声，非常短促，像截淬过毒冰突然插进胸。
    “非常时期，诸位卿，同舟共济吧。”
    王修从北京调来十七个账房日夜停地核算，王修坐在南京衙门里，面无表。南京衙门分南方商行，南京六领着福建，所有账本却影影绰绰跟山西有千丝万缕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