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西雪，陆相晟站在茫茫雪。他抬头仰望飘飘洒洒雪，凉意落在他脸上。山西直有火器工坊，山西高位官员怕都知。晋商走私火器军粮，高等级官员能分头处。并不晋商多能耐，他们本来也被豢养，“和气财”工。
    陆相晟个文官，虽然多数时候他总让人忽略这个事实。他正经科身，金榜题名，就职升迁。铅黑天沉沉地压来，陆相晟面无表情抬头看着。研武堂里将军们个个都有问题，宗政鸢砍监军，秦赫云杀总督，曾芝龙干脆就个海盗。但，谁问题都没有陆相晟严重，他知自己在泾阳党名册上。
    他知摄政王对于党争个什么态度。
    陆相晟想自己场很有可能两边都不容，背叛党派，又被摄政王厌弃。陆相晟绝对不受辱，他没有白敬心，进诏狱还能熬得住。
    “陆巡抚英星庙，命该建节封疆，不必忧心。天雄军马蹄所到之处，攻无不克。”
    神神叨叨权在陆相晟离开右玉之前，板着脸告诉他话。陆相晟从来不信怪力神，但知天地都在看着。碧血丹心，天地可鉴，如此而已。
    张珂站在他身边：“查到两处工坊。处做寻常火器，另处……在做振星。已经能仿得七八分像……”
    陆相晟毫不犹豫：“抄，全部查封，查到底谁！”
    张珂领命而去。
    陆相晟有意在阿特拉克绰埋振星，事实证明他设想对，振星可以用来对付骑兵，冲锋骑兵规模越伤亡越惨重。晏缺军马，天赐晏振星。
    陆相晟已经不再考虑摄政王或者谁容不容得自己了。到底读了几年圣贤书，为万世开太平。若振星落到建州手里，他陆相晟，才真正天地不容。
    张珂没走几步，陆相晟突然睁眼：“回来！”
    张珂转身：“巡抚不抄军器工坊了？”
    陆相晟看张珂：“不必抄，接管。般军器和振星都接着做，不过‘物勒工名’，全都给我打上天雄军字样。”
    张珂全身战栗：“巡抚，您……疯啦！”
    陆相晟平静：“工坊绝对不能停工，所有仓库全抄了，给秦军送去些。年陕西灾，白巡抚概真只剩自己身上骨头了！”
    风雪横扫，张珂牙齿打颤：“巡抚，您这么干，位会不会认为您……有反心啊？”
    陆相晟攥紧枪。他自断仕途，但不在乎。辽东拉不住金兵了，金兵部队南，开平卫早就丢了，京营不能顶住，旦金兵断了北京粮，城破只需数日。上次黄台吉误打误撞进京畿没有准备只能抢东西就走，这次，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