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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崇信，顿首。
    伊特格勒，原来你在里。
    第二个哈齐，要来了。
    王修不敢耽搁，立刻离开黄册库，接受司谦检查，共同见证黄册库落锁上封，王修坐马车赶回研武堂。李奉恕正在看书，王修飞快报告：“辽东竟然还有活着的暗卫，字面上看，是旭的哥哥。个叫刘山的汉人复州副兵想要归晏，想要摄政王殿同意。”
    李奉恕翻页书。
    王修不得不说：“很不放心……”
    李奉恕看着他：“不放心什么？”
    “辽东开战，突然冒个崇信，突然有个刘山要归降。担心是不是有阴谋。”
    李奉恕放书，平静：“哥说过句话，他说，‘世上阴谋诡计诸多，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极。然而只有，颠补不破立于不败之’。”他想起成庙，微微，“谋。”
    王修瞪大眼睛：“老李……”
    李奉恕神温和：“你担心有阴谋是对的。但们切都可以光明正大。”
    王修略思索：“原来如此，建州边陲守将乎都是汉将……谢绅不惜用马夫往回传消息，他们接洽上了。立刻给继祖和宗政鸢发信！”随后叹，“个崇信如果真的么多年孤身奋战矢志不渝，实在是难能可贵。哈齐已经是败涂，次，绝对不能任何错。”
    果不其然，刘山升任复州兵，明日赴任。刘山趁风雪夜潜小学堂，十分焦虑：“摄政王，有没有回答？”
    小孩们都已经睡着，伊勒德沉默着，用食指转帽。他不认为摄政王会轻易相信个断联系的暗卫，但他信任摄政王。因为摄政王是先帝的弟弟。
    “你去复州，会有人找你。”伊勒德笃定，“摄政王会欢迎你。”
    刘山十岁便上战场，他起初上战场是被迫当人肉盾的，什么都不懂，只有害怕。再然后，他发现多挣军功就能爬得越，他不停东征西讨不停杀戮，汉人，蒙古人，朝鲜人，他跟着努尔哈济进攻沈，正撞上浴血奋战慷慨赴死的戚家军。
    最后面“戚”字大旗并没有被砍倒，在风骄傲飘飞，烈烈燃烧，赤练之火灼天空，祭奠最后的戚家军。刘山仰着脸，就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