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里面朝堂奏对。汉话蒙古话交杂，黄台吉汉话利，可以直接与新来降臣降将对话，是其他大臣听不懂，还得有个人翻译，对于伊勒德来说，等于是同句话重复两边。
    再不过。
    风雪过伊勒德眉眼，误会他是座雕塑。
    现在殿奏对是……孔有德。
    黄台吉对于年要不要抢西边还有犹豫，孔有德献计这次走海路，或者说年不围北京，可以抢山东，他带路，直进济南。
    李庭芳反对，此时北京最疲敝，山东反而不拿。据说京营已经暴发天，只需静待时机。山东有个宗政鸢，只会增加无畏折损。
    孔有德观察，黄台吉似是还想再去趟北京。上回能路进京郊纯属误打误撞，黄台吉都没想到大晏京郊居然没有戍卫军。若北京真疲敝，倒也是个机会。
    孔有德叹气：“大晏朝廷昏庸，多少人期盼英主。若是陛信得过臣，臣在北京城，倒还有旧识。臣上次从山东逃走，已经连累了他，害得他郁郁不得志。如果这次劝动他，不说做应，起码京城布防，我们就都知道了。”
    黄台吉问他：“此人可靠？”
    孔有德微：“可不可靠，都要看主上英不英明。良禽择木而栖，天纵英才将军不得重用可不就是还没有见到陛！”
    范文程酸着脸：“你该不会是说……”
    伊勒德站在风雪，眼睛微微睁大，他终于听到了个名字。
    谢绅背着小布包进小学堂，小馒头扑过来，小手抓住他衣襟。谢绅心酸：“天能吃饱。”
    小馒头用黑白分明大眼睛看谢绅：“我只吃。”
    谢绅差没控制住哭声，顶着鼻差就来了。他也用力把所有汹涌吞掉：“没事，小馒头天能吃饱。”
    所有幼儿都仰头看谢绅。上次斋小馒头说了句“抢西边”，先发了大火，现在谁都不敢提。明明外面都在说，如果抢西边了能抢到东西，也不必再挨饿。
    院门外有人推门，小馒头眼睛亮：“伊勒德！”
    谢绅转身，伊勒德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