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能拿这么多白银？怕有诈。他给博尼法西奥回信：当心海妖，最结果他答应带咱们起做意，在南洋给咱们方便，大概用利润来赔偿，这里面门太多，定要死抠合同条款，争取最大利益。
    弗拉维尔回信把王修给看了。曾芝龙就算手头时没么多现银，用贸易来折算赔偿，也肯定会亏待自己贸易伙伴。针头线脑斤斤计较利益也许能成个海寇头，却绝对会成为海盗王。牙人还懂，能成为海妖合伙人，才久，源源断利益。
    “什么呢。”李奉恕从西苑回来，进研武堂就听见王修在。
    “牙人被曾芝龙揍了么久，却还了解他。”
    李奉恕乐了：“你很了解？”
    王修严肃：“却挺了解。”
    知己知彼，哼唧。
    “曾芝龙上书，关于陈官人谈判南洋贸易，丝纱绫缎布瓷器白蜡茶叶，酒明矾水银，各有各价格。陈官人从中斡旋报价，上书问大晏这样行行。”
    李奉恕翻翻曾芝龙上书，明显陈官人写，曾芝龙文笔还没到这份儿上。
    王修解释：“陈官人心里有数，毕竟朝廷没给福建海防军军饷，曾芝龙还得养么大军队。”
    李奉恕手指奏章：“陈官人该上报上报，归让他们便宜行事，朝廷多掣肘。”
    王修扬眉：“你……管问？”
    李奉恕合上奏章：“我给他们时间，以及信任。”
    若无襟，便非王者。
    第220章
    已经十月, 京中寒冷。本来十月岁腊之辰要祭拜祖先送寒衣, 全给耽误了。天刚刚过去，街上卖起各奠仪，书局开版印制衣裳图画，百姓当作祭品在祖先坟前焚化。已经晚了，只求祖先莫怪。
    大疫渐渐平息, 北京街头顽强地恢复机。
    进入十月, 例司礼监要印制九九消寒图, 太后尚未打开门, 中还要彻底清理番。王修自己在书房里画九九消寒图, 李小二特别奇地扒着桌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