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再无声音。
    了朝，奶皇帝坐在龙椅里，冲李奉恕伸手。李奉恕抱起他，溜着几十号人绕着皇极殿转圈。转着转着了雪，李奉恕抱着小皇帝入皇极殿，在正殿里来回溜达，小皇帝在他怀里睡得呼呼。
    李奉恕突发奇想，把皇极殿金砖全都撬了葱会怎么样。门砖也撬。小皇帝打着小呼噜，摄政王心里盘算撬皇极殿地砖。天当值不富太监，共三个提督太监，秉笔掌印随堂，天当值柳随堂。柳随堂得笑模笑样，比富秉笔要喜庆，在样安静。
    小皇帝在摄政王怀里搐，摄政王停脚步，小皇帝攥着他前衣服小声泣，哭声越来越大。李奉恕他脸：“陛？”
    小皇帝眼珠子转，醒不过来。
    柳随堂有经验：“圣人这时候都要叫醒陛。”
    李奉恕蹙眉：“皇帝经常这样？”
    柳随堂眼圈红：“最近……圣人不睡觉陪着，中夜里也灯，可陛还害怕。”
    李奉恕微微眯眼，并没有真叫醒皇帝。他换个抱皇帝姿势，凑近皇帝耳朵，压低嗓音，空气被他声音挤压，也开始震颤：“陛，你大晏皇帝，九州海之主，没什么能害你。不用害怕，大晏朱旗所拂，九土披攘……”
    眼看小皇帝表松开，不再皱着小眉头。
    小皇帝梦见只虎杀过尸山血海冲向自己。虎身鲜血淋漓，可他不怕，他爬上虎背，虎来救他。
    他微微睁开眼，看到摄政王朝服前补子。
    只正在咆哮神异虎……
    小皇帝嘟囔：“六叔……”
    李奉恕听小皇帝叫他，却愣，原来皇帝怕他？
    太祖祖训，兄终弟及。太后和皇帝确应该怕他。李奉恪把他从山东稀里糊涂回来，倒不怕！
    柳随堂观察摄政王抱着皇帝脸阴晴不定，心里颤抖。他还真不知皇帝恶梦都梦见摄政王啊。梦见摄政王杀他？杀了他之后夺位？柳随堂越想越害怕，跟着冒冷汗。
    王修曾经问李奉恕，为什么不干脆亲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