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修半打盹，头醒了：“渴吗？要喝水吗？都快腊八了，谁家孩子皮，放炮仗。”
    李奉恕额角疼得冷汗滚滚。王修给他换了个枕巾：“明天白天别到处跑了。在家睡天。”
    李奉恕两只眼睛盯着窗板：“闷。”
    王修只去把窗板支起条：“不能开太，身汗，再烧起来。”
    李奉恕闭眼气。他进去凉气，吐来都是火。王修越看越生气：“平白跑趟宗人府，万伤见风怎么办？”
    李奉恕声。
    “李在德个罪名够行刺摄政王了。不知道生气是不是？”
    “在山东时候，也见过牙火铳教官队了。”
    王修叹气：“小花麾。看着，火绳枪，也没甚稀奇。”
    李奉恕闭着眼睛：“稀奇不在于火绳枪，在于帮夷人到晏当教官，可不是晏人去牙当教官。”
    还是黄纬。王修心里咯噔，个帐李奉恕是迟早要算。要不是黄纬打得牙不得不低头示，山东哪里来教官队。李奉恕早就想见见黄纬，可惜……
    “可惜太迟了，他太急了。”
    王修立即岔开话题：“帮夷人倒是忠诚，小花都夸尽心尽力。不过听陈耘说，牙西班牙打仗呢，不尽心也没办法，回不去。”
    王修道北方人，算得上在海边，不听陈耘演说，却不知道南方海面如此波诡云谲。老李被银子逼得要上吊，去墨加西亚话恐怕不是随便说说。要在海面上掺脚，首先得有火器备，以牙教官队装备，即便是王修天朝自居久了，也夸不必胜。李奉恕真对李在德火铳上心，王修是傻子也看来了。
    “有火器也没船……”
    “有船。”李奉恕睁开眼，看向黑暗虚无，“在广州。”
    王修掖掖被子：“先睡觉，睡着就不疼了。”
    “李在德……”
    “死不了，叫邬双樨去看看他。”
    李奉恕不再讲话。右手上似乎攥着团火，勉动动，除了剧烈疼痛什么都没有。太空了。
    邬双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