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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后,众人便移步前往御书房,开始草议诏书,预备应付明日即将到来的一连串事宜。
    牧旷达的声音带着沉重,憔悴不堪,他说:“在座的各位里,唯有牧某为两位先帝发过丧,这次若无疑问,便还是由我来吧。”
    李渐鸿与李衍秋两兄弟的父亲当年驾崩时,也是由牧旷达陪在身边,那年赵奎手握重兵,把守西川,老皇帝驾崩的当天,正是牧旷达与赵奎周旋。众人闻言便各自点头,牧旷达便从皇案上请了黄锦,开始撰写诏书。
    太子仍魂不守舍,牧旷达以三朝老臣的身份写过诏书,诏书内容自然是太子即位,进行监国。谢宥、牧旷达与苏阀为辅,满纸铿锵悲痛之力,读之令人泪下。
    写完诏书后,牧旷达又分别交给另两人查验,蔡闫看着看着,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哭得昏死过去。谢宥连忙传人进来,将太子抱了回去。
    当夜,牧旷达、谢宥、苏阀讨论交接之事直到深夜,完毕后牧旷达又在御书房中清点李衍秋的一应遗物,直到后半夜时,方穿过长廊,再次回到李衍秋的寝殿前。
    牧锦之已换上素服,并让宫人分发素带,预备五更时吩咐敲丧钟,通知全城。
    “有谁来过?”牧旷达低声问。
    “前脚后脚的,都来过了。”牧锦之说。
    “郑彦呢?”牧旷达又问。
    “不知去了何处。”牧锦之小声答道,“老苏先来的,没多久,跟的是谢宥。我看郑彦从御书房外回来后,就连忙出宫一次,想必是让人给淮阴那边报丧了。”
    “冯铎来了么?”牧旷达问。
    “冯铎也来了。”牧锦之答道,“与乌洛侯穆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量什么。”
    “当真崩了?”牧旷达又问。
    “尸首都凉了。”牧锦之不耐烦道,“自己看去。”
    “昨天傍晚他都吃了什么?”牧旷达问。
    “已有足足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了。”牧锦之答道,“便进了些酸梅汤,我说过他快不行了,你们都不信,都以为是暑气攻心,没有食欲。”
    牧旷达推门进去,他万万没想到,李衍秋居然还没来得及对付自己,就这么死了。
    李家三任皇帝,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在短短四年之内辞世。
    但这改朝换代的速度还不算最快的,只能说李家传承至今,气数已快尽了。
    牧旷达来到李衍秋的床边,只见李衍秋的脸色已变得灰败,原本就是个病鬼,如今死了,身上散发出不祥的死亡气息。牧旷达把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