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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逐字逐句地说:“对不起,我明天不能去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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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的溘然离世,梁恒波显然不能按他的原计划,前往上海看她。
    据他说,乐队的几个男生都过来照料朋友的最后身事,参加葬礼,安慰伤心欲绝的朋友家长。
    无可辩驳的理由。
    宋方霓并非不通情理的人,她立刻同意了。
    “没关系。你也?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己。至少,每天给我发一条信息。”她听到自己流畅地在电话里说,声音是轻柔的,“你放心,我这里很好。”
    其他的话,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自己思念他,自己总是在想着他。他不联系她的时候、自己多么恐惧会失去他。
    原本以为两人即将见面,强烈的希望破灭后,扑面带来的极度失望和沮丧,抽干了所有力气。
    宋方霓重新回到教室,坐在最后一排,不记得老师说什么。
    再回过神,教室里一个学生都没有,是巡逻的保安提醒她,准备清楼。
    假期就这么沮丧地到了,
    因为是特价房,酒店也不允许退钱。
    第二天下午,宋方霓去完图书馆自习,懒懒地去校园小超市,买了一包瓜子。
    她孤独地背着书包和零食,往校园门外走,决心自己去住酒店。
    妈妈这时候打来电话,又说起什么家里的事情,质问宋方霓春节的时候是不是没仔细开车,家里的车头前面漆被蹭掉一大块。
    宋方霓甚至不想辩解,距离春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虚弱地像个破碎的洋娃娃般躺在床上,听着妈妈的电话,胸口和喉咙持续发紧,有流泪的冲动。
    她费力地举起手机,下午四点半了。
    按照原定计划,梁恒波应该来到了上海,她应该挽着他的手。
    失落感像个影子静静地打在地面。
    清明放假期间,宋方霓的精神持续萎靡不振,辩论队的队友拉着她去学校旁边的小饭馆吃饭。
    吃到一半,她收到梁恒波的微信。
    宋方霓以为他?和自己视频,推门就跑出去,但,梁恒波只是冷不丁给她转了一笔钱,就重新下线了。
    他知道她提前订了酒店,把酒店的费用补贴给她。
    ……男生的性格永远那么周到,也真是令人生气。
    宋方霓恼火地把这一笔钱退回去,她回到桌前,继续听辩论队的同学依旧激荡地讨论最优分裂原则,戴蒙德、绝对理性(黑格尔)到阶级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