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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卖人力的小本生意过活。”
    话音落下,他自认话题到此为止。
    不料,对方居然顺嘴接下去:“是么?我家也是做小本生意的,开了家理发店,只是,这两年的生意也是一般般。”
    老成的语调和女生外表完全不符合。
    男生终于诧异从书上抬头。
    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促狭的念头。“你现在正和我攀比,谁的家里更穷吗?”他反问。
    宋方霓顿时转开眼睛。
    这句话,显然戳到她的某一种自尊心。
    长达十几秒的沉默,梁恒波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停在她脸上,但她侧过头,雪白的颈部很固执地绷着,再也不肯主动开口。
    直到旁边的开水壶再次“嘣”地一声。
    体温计拿出来,没有发烧。
    宋方霓没有碰那杯已经能喝的热水,她干咽下药片,就要离开。
    梁恒波叫住她:“不是来借数学笔记本?”
    她顿了一秒,转过身。
    宋方霓重新攥着对方笔记要走出门,对方却又慢条斯理地问:“嘿,你还需要我的物理笔记么?”
    第3章
    第二天早上起床除了手脚冰冷,其他没什么大事。
    等翻完梁恒波的笔记后,宋方霓又陷入震惊、佩服和焦虑。
    梁恒波做笔记的方式,正是老师推荐过的康奈尔笔记法,详略分明,串联知识点,而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他的学号。
    训练营公布成绩,都是用长长的学号进行排名,不会写名字。宋方霓再翻开上次公布的模考成绩,梁恒波的那一串学号是上次模考的第一名。
    其实,理科竞赛出身的男生都会有相同的共性,他们极端逻辑自洽且极端自我,平常会抓住一切机会表达自我,更是爱在课堂里滔滔不绝地抢答所有问题。
    梁恒波却没有这些鲜明的特质。
    整个集训里,他都像一个透明人,总是沉默地听课、下了课后永远戴着耳机听歌,大量地做题、频繁地去找老师,而根据排名的记录,他从来没有跌出过前二。
    这感觉就像,重点大学的物理系学生和获得诺贝尔奖者的差距。
    去教室的时候,梁恒波已经又坐在他座位。
    依旧撑着下巴,单手在教科书涂抹点什么,walkman就摆在桌面,他耳朵上连着耳机的黑线,隐约有音乐声漏出来。
    宋方霓原本猜测,梁恒波的神态气度是一个出自富贵家庭的男孩子,但现实是,他和自己一样是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