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病(第 4 / 5 页)
也该被理解。废物本就没有那个能力,被信任被寄以厚望,错的是看走眼的所有人,不是废物。
    他想家,他想回家!一个无能的废物,逃避现实、放弃责任,有错吗?
    没有!
    吱呀一声门响,夜娘突然推门进来。
    “怎么出来了?徐姐让我把罐子拿去,说路上很寒要打点黄酒带上。你快进屋睡觉,我尽快回来。”她行色匆匆地说,一阵儿风似的进了屋又出了屋,手里提着罐子很快关上门离开。
    汪澜呆呆地望着院门方向,久久未动。眼睛里,星辰的光辉才刚刚散尽。
    “大夫,我姐姐的病能治好吧?”
    “哎,毋好说。”
    “怎么能是不好说呢?分明可以治好的。”
    老先生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拿起笔写下药方。
    见惯了生死的医官亦见惯了夜娘这种难以接受结果的人。人脆弱易碎,生命无常,能珍惜的时候要好好珍惜。
    夜娘接过方子,她不懂医术,上面的药材有何效用却一眼看懂。
    她摇了摇头,拽着老先生的衣袖道:“这药不对,您重新开一副。”
    提箱子的小药童撇开夜娘的手,“小姐,我们大夫不是坑人钱财的庸医,哪会开骗人的方子?”说罢,扶着老先生一道离去。
    院外的驴车很快咕噜着走远,汪澜仔细听外间的动静。
    “娇娘。”
    一句话叫住了外间的人。那人转了方向走进里间,用一种自责愧疚的视线望着汪澜。
    “算了吧,不管叫谁来都是一样的。”
    汪澜抚了抚胸口,忍住咳意。她嘴唇内沿是一线淡红色,夜娘看向她攥在手里的手帕,其中一角是刺目的红。
    “最后这几天,我希望你陪着我。”汪澜深吸一口气,吞下腥味的口涎。胸口是大石般的沉重,她费力呼吸,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所以哪里也不要去,就待在这里。”
    “不要!”夜娘眼里噙满泪水,倔强地站在原地。她握着双拳,一副要和谁干仗的凶悍样子,像只被惹毛的小动物。
    汪澜咳嗽起来,咳声很闷很长,随时可能失声。
    夜娘抹了把眼泪跑过去轻拍汪澜的背,另一只手想去按摩汪澜的胸口,伸过去又想到汪澜从不允许她这样做便收了回来。
    没成想,汪澜一把抓住她的手,掩唇看她。眼睛里有些奇怪的含义,吓得夜娘心头一跳。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带着挑逗和暧昧。
    夜娘唰地一下把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