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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帽,李砚就扯住了她的衣袖,凑过来,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嘴巴一开一合,简直是用气息在说话:“姑姑,行商可是下等人才做的事呀。”
    栖迟存心逗他,也学他语气,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是呀,可如何是好呢?”
    李砚低着头,脚底蹭来蹭去,不做声。
    栖迟起初以为他在纠结,仔细一看,发现他嘴角牵着竟是在笑,反而奇怪了:“你笑什么?”
    李砚抬头看看她:“我笑果真是我亲姑姑,连暗中经商的事也敢做。”
    栖迟拿手指在他脑门上戳一下。
    他捂着脑袋躲开了。
    晚饭二人也是一同吃的,只因李砚来了兴趣,非要赖在姑姑房里,要她说那些在外的经历。
    饭吃完了,也还是不肯走。
    “父王知道吗?”
    栖迟漱过口,净了手,站在灯前挑灯芯,火苗窜起来,将她眉目照得明艳艳的晃眼:“知道的,你父王跟你差不多的反应。”
    李砚又忍不住要笑了,额头上伤口发痒,笑着笑着就想伸手去碰,被栖迟看见,一手拍开。
    “钱可是个好东西,很快你就会更想笑了。”她说。
    “……”李砚眨眨眼,琢磨着姑姑话里的意思。
    没想明白。
    倒是忽然明白了为何父王当初提过多次姑姑在外行走的事,就是怎么都不提她做什么。
    原来是赚钱去了。
    其实他又如何会知道,当年会暗中做这一手,也是源于无奈。
    从栖迟父亲做光王时起,天家便对当初分封外放的藩王渐渐苛刻起来,一边打压世家大族,一边大力提拔寒门,到了她哥哥这一代,更加明显,上贡翻了好几倍。
    光州尚算富庶,可时间久了也难,她哥哥又不愿学别的藩王多征税,那便要用田地去抵。
    那正是天家所愿的,等于把赏赐的封地又一点点还回去了,而后便可去长安、洛阳圈养起来,仰仗着圣人的心情过活。
    虽说天家政令多变,如今又温和起来,但那几年委实不好过。
    栖迟封号清流县主,那年借口要去采邑清流县看看,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交给哥哥一笔款项,帮衬他交纳上贡。
    哥哥问她哪儿来的钱,她如实相告,是拿自己名下宅邸做抵押,从民间的质库里换来的。
    光王着实给吓了一跳,质库利滚利,万一还不上怎么办,岂不是要叫天下看尽笑话?
    栖迟咬牙说:再赚钱赎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