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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怎么就还不懂——人活那么正经做什么?有什么意思?你也跟人老人家学学,等我要驾崩的时候,你也立边儿上给我来出大鼓书。”
    “我哪儿会唱。”温彦之被他揽在怀里看他笑,“我怕只能给你背孔孟罢。”
    “得,”齐昱狠狠亲他一口,“那棺材板儿都要盖不住了,我还得起来同你打挤。”
    就此,上玄宫侧殿这屋里的笑声是久久不绝,到了深夜里才渐渐安歇。华星升空,月轮转过,翌日一早,齐昱带着温彦之收拾了东西,便也就回京去了。
    两日后温彦之去温家寻温二哥说公事,原待趁此机会问问父亲温久龄认不认识那深谷里的老人,以确认传闻都是不是真的,可却不料,就巧在当日,他便见到温家大宅里来了个与此相关的证人。
    那人是个同他爹温久龄一般年岁的老翁,七十岁上下了,被门房带入了正堂上,一见到温久龄却忽而哭得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温久龄被温二哥扶着过去,皱起眉头攥紧那老翁的手,细细地问:“怎么了,阿逸,这多年没见了,你怎一来我这儿就哭啊?乡下宅子有事儿了?你弟弟呢?家里不好了?”
    “是不好了,是不好了……”那老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爬满皱纹的手里攥着一块儿金丝垂穗的玉佩,抬起来就用手背直抹脸,不顾年岁地任性嚎啕道:“温四爷,你帮帮我,你帮帮我罢……我叔叔他,我叔叔他……没了……”
    温久龄闻言,顿时惊愕,摇摇在温二哥臂上一颤:“什么?他那般长寿之人,怎……”
    “前儿还好好儿的,”那老翁哭得喘息不均,气急败坏道:“不知是见了什么人,我去的时候见、见家里园子都是乱的,问他他也不说,就一味讲——‘是时候了,见着了是他念着我’,还说‘我没信过,原来轮回是真的有’,吓得我一步不离守着他睡,生怕他老人家一个不察就寻了短见……哪知道,哪知道从前儿晚上他睡着了,昨儿竟就叫不醒了,怎么都叫不醒,一直在梦里,说胡话……说到今日晌午,竟再没气儿了……”
    老翁的话戛然而止,终于扑在温久龄肩上失声痛哭,颤抖间,他手中握着的玉佩砰声落在了地上,温彦之连忙去捡起来,正要还给老翁,却得见那挂在当中的青色玉佩上,刻了个端端正正的“稹”字,那玉佩边上竟还有个更小一些的暖黄圆玉,上头有一个规规矩矩的“珩”字。
    这两枚玉被一根丝纠紧紧将头尾绑在一起,好似已同下头金丝穗子中的八颗蜜蜡在一处栓了好些年岁,早已将丝纠磨起了一层层白